“十一岁时候,我就在逢意园中的毒,然后不了了之。”
他握住宗薇的手。
“也许不是亲生的孩子,真的没法疼爱吧。”
喊了二十多年的母亲,顾云升自然心痛。
就仿佛母亲离他而去。
宗薇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我隐约记得,我刚吐血的母亲过来抱我的时候,我身上感觉异常难受。后来她将我放在床上出去了一趟,我就感觉好受很多。等她再回来,我又是很难受。”
“她身上染了熏香,所以你闻着不舒服。”宗薇立刻说道。
顾云升摇摇头。
“十多年过去了,我哪还记得那么细致。不过我上次中毒,这次中毒,都是哪里闻到的香呢?”
“上次,我只见了薛林澈,但是他身上没有熏香。”
见他眉头不展,宗薇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云升,邵大夫说了,下毒的人给你留了一线生机。那是不是说下毒的人那次下毒分量并不重。那个熏香是药引,会不会是你之前闻到熏香,一直拖到你与薛林澈见面之后发作呢?”
顾云升立刻抬起头看她。
“你想说父亲。”
宗薇咬了咬唇,没再说下去。
那晚书房里确实染着香。
至于是什么香,他还真不知道。
“怎么才能知道父亲书房染的香是什么呢?”
他转念又想到庆王妃那里的香气。
“在庆王妃那里,我进屋之后就觉得不舒服。本来我以为是脂粉味太重了,现在看来可能有人身上也熏着那个药引。”
宗薇回忆了一下。“婆母熏的梨花露,那是我送给她的。那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了。”
“算了,人太多了,怎么能想得到是谁。”顾云升一摆手,然后揉着头。
回到了知意园躺下,挽枝和黄嬷嬷被宗薇叫到了厢房。
“嬷嬷,最近你们做饭的时候,可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你们?”
黄嬷嬷摇摇头。
可转瞬她又想起一个人。
“前日我熬药的时候,在院子里打杂的小芸过来帮我搬柴禾进厨房。她在厨房逗留了一会,其他人就没人进厨房了。”
“小芸?”宗薇比划了一下。“就是那个矮矮的丫头?”
“对,对,她爹娘都是府里老人。”黄嬷嬷生怕是她疏忽给顾云升招来祸事。“姑娘,要不要我去把人带来?”
“别打草惊蛇。就暗中盯着她,看看她最近都会和谁接触。”
挽枝上前低声唤了一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