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眠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想找地方躲起来。
当初她在婚宴上伤了陈都尉逃婚的事闹得还挺大的,陈都尉为此还下了她的通缉令,逼得她不得不在各州府之间流亡,好不容易半年前才平息一些。
难道,这些人难道是来捉她回去的?
可这个时候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想起自己在面上做了伪装,叶挽眠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好在官兵看她孤身一人,怀中还抱着昏迷的黄狗,并没有怎么为难她,随意盘问了两句当即就放她走了。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回到镇子口的时候,叶挽眠又被官兵给拦住了。
仔细盘查一番,确认她是镇上的百姓,还有过路的一个行人给她做了证明,这才给她放行。
这些人既然不是来捉她的,又为何将东篱镇防得如此严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挽眠心系怀中的黄狗,压下心中的怪异,一路疾奔朝镇上熟悉的医馆跑去。
“王大夫,你快帮我瞧瞧我们家大黄吧!它不知怎么回事,吐了许多白沫,怎么叫都没反应!”
她一进门就呼唤了起来。
“臭丫头,我是给人看病的,不是兽医!”王大夫气得吹了吹胡子,虽然嘴上抱怨着,他还是朝她招招手:
“抱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黄狗被叶挽眠小心翼翼放在地面上,王大夫上前来仔细查看了黄狗的身体,又扒开它的眼皮,说道:“它应当是吃了什么带毒的东西中毒了。”
不一会儿——
黄狗呛咳了一声,吐出许多腥臭的秽物,身子开始抽动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大夫松了一口气:“性命应当无碍了,只是回去之后得多喝水,将体内的毒给排出来。”
“多谢王大夫!”叶挽眠喜极而泣,将活过来的黄狗紧紧抱进了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身子。
“大黄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王大夫收起针具,哼道:“早就叫你同我一起学习医术,你在发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便能施救了。”
叶挽眠抿了抿唇,没有答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了,镇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忽然多了这么多官兵?”
后方走上来一人,是王大夫的药童齐文,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咱们大夏的太子殿下在巡视江南的途中在沧州遇刺了还下落不明,官兵正在挨个镇子盘查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如今正搜到咱们这。”
叶挽眠心头狠狠一颤。
太子。。。。。。殿下?
齐文撞了撞她的胳膊,好奇问道:“江娘子,你是从京城来的,你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可见过那位太子殿下?”
叶挽眠感觉呼吸有些困难,那些早已离自己远去的记忆仿佛又浮现在眼前,那句冰冷的话语也犹在耳畔。
那位太子殿下,她何止是见过。。。。。。
可以说,她如今会变成一个通缉逃犯,需得隐姓埋名躲藏在这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全是拜这个人所赐!
齐文半点也没留意到她神色不对,继续八卦地追问:“江娘子,太子殿下当真如戏文里说的那样英武不凡,所向披靡吗?”
叶挽眠睫毛轻轻颤了颤,她用力攥紧了拳头,随后佯作镇定说道:
“大错特错,太子生得极丑,五短身材,脸上都是麻子,头顶、头顶还秃了一块,他最喜欢强抢民女,会被人追杀也是正常。。。。。。”
话还没说完,叶挽眠怀中安静的黄狗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疯了一样地吠叫起来:
“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