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武丢下火柴跑去开门,「咋了?」
三哥说,韩建华和刘春燕的小儿子不知道吃了啥东西,这会儿口吐白沫翻白眼,跟抽风了似的怪吓人的。
韩建武,「去请刘大夫了吗?」
三哥说,「宝林和建军到三队叫医生去了,但这肯定来不及,你媳妇不是会看病吗?爹和娘让你媳妇过去给看看。」
正说着,韩建华也来了,「四哥,让四嫂看看吧!不然碎平就活不成了。」
霍青青和韩建武对视一眼,韩建武说,「我喊宝娟过来看娃。」
韩建武和霍青青赶到北屋的时候,韩家的兄弟妯娌都到了,孩子看上去快不行了,刘春燕和韩母都在嚎。
韩母看到老四家两口子的时候没好气道,「别人家的事情上赶着往上扑,自己家的事情就要人跟请神仙似的请才来吗?你俩给我听着,大人的过节是大人,孩子是孩子,赶紧看看这小子是咋了?」
霍青青拧眉,这是求人的姿态吗?
自打刘春燕被抓进拘留所,韩母一天天的看霍青青和韩建武不顺眼,当时高家来谈判的时候韩母竟然把韩建武叫去谈话,让他劝霍青青拿钱。当时韩母说,「你媳妇都能给那姘头那么多钱,给你弟弟拿点钱怎么了?老五媳妇可是因为她个是非精而出事的。」
韩建武向来不吃韩母这一套,也不怕村里人说闲话,三两句你就给怼回去了。
这事儿是后来霍青青才听二嫂和三嫂说的,韩建武一直没跟她说这事儿。
霍青青冷着脸看了眼韩母,伸手去摸小孩的手腕,一愣,而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感觉都要快四十多度了,再翻看了下他的眼皮子和嘴皮,有点中毒和过敏的迹象但不严重,主要是发烧,烧糊涂了。
就在霍青青抬眸的一瞬间,眼角馀光瞟见韩母和刘春燕互看了彼此一眼,她们婆媳俩这一眼似有什么诡计的,而并非觉得孩子有救了的那种相互安抚的眼神。
霍青青把手收了回来,说:「发烧了,都快四十度的样子了,烧糊涂了,赶紧送公社卫生院吧!」
刘春燕现在话少了,但她不会因为被拘留过而感到自卑,她这种人永远不会有那种觉悟的。此时发现霍青青根本不上道,便急了,看向霍青青,「你都没量体温怎么知道是发烧烧糊涂了的?」
霍青青,「你自己摸不出来吗?」
韩母,「既然是发烧了那还不给他喂点退烧药?」
霍青青,「我没有退烧药啊!退烧药是处方药。」
韩母,「我看你这是见死不救,老四打开他的医药箱看看里面都有啥药?赶紧救人。」
韩建武,「我又不懂医怎敢给娃乱吃药?」
霍青青说,「赶紧送医院吧!不然就烧傻了。」这本就是个傻子好不?
韩建华没注意了,他今晚回家也晚,娃是母亲和刘春燕看着忽然就这样了,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韩母「噗通」跪地上,「老婆子给你磕头了,救救他吧!他再过几天就两岁了,才两岁的娃儿啊!你是大人是文化人,不要因为跟燕子的过节就跟一个小娃儿一般见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们婆媳二人越是这样,霍青青越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了,担心这里面有诈。韩母和刘春燕这样的村妇多的是,她们只是目不识丁,但不代表她们没有坏心眼儿。
这孩子本就有问题,忽然这个时候口吐白沫高烧不断,还非要她来治,这里面具体是什么诈,霍青青暂且还不明白,但她的潜意识觉着就是有问题。
自从刘春燕出事到现在韩母基本不搭理霍青青两口子,也不给他们看娃,她有事出门要么把俩娃带上要么就三嫂或者二嫂或宝娟在家的话帮忙看着。
老人都偏心小儿子,而韩建武又不是亲生的,韩母现在把他们两口子当仇人了。
大家都望着霍青青,霍青青脑子转了转,拿出体温计给那孩子夹上,说:「端一盆凉水拿两条毛巾来,给他敷在额头和手腕脚腕处。」
韩母,「你为什么不给他喂退烧药。」
霍青青,「我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我没有处方药。」
很快赤脚医生来了,这来的有点快,让韩家婆媳二人都惊住了,怎么会这么快?
四叔家的儿子韩建军说,「我借队里的小马车去把刘叔拉来的,赶紧看看咋了?」
霍青青收起自己的医药箱退后,医药箱被韩建武拎着,握了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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