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要不然也不会传出冷酷无情的传闻。
谢为欢好奇:“不过他是九郎的亲兄长,九郎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商陆想了想,回道:“不好说。”
不好说?
谢为欢心里暗暗道:莫不是实在太坏了,而九郎心善不忍心说哥哥坏话,故而不好评价?
“那商三郎早已及冠,怎么没听说他娶妻妾呀?”
“家父去世,守孝三年。”
谢为欢一怔。
商三郎和九郎的父亲并不是商家现任族长,对于他的事情外界少有传闻。
“抱歉,我不该提。”
“没什么,三年也快过了。”
谢为欢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从前没有听过商三郎娶过哪家女郎,纳过哪几个美妾,原来是因为守孝的缘故,如今三年快过,岂不是正是时候?
“那商三郎会纳妾吗?”
商陆没有立刻回答,借以余光那点视野,把谢为欢忐忑、担忧的神情看入眼底。
“你不问我,却问三郎?”商陆似笑非笑,“谢娘子,你是想做三郎的妾?”
商陆算了算,那时候还未到年关,他可以与妻子一同去。
“先前送去兰香院的欢裳首饰,夫人可都有收下了?”
从前她在谢家未曾得到的,那他如今便让妻子在商家,十倍百倍地补偿回来。
届时回门宴上,断不能让那妾室与庶女瞧低了她一眼。
魏恪点头:
“世子放心,夫人都收下了。不过……恕属下多言,世子您这般在意夫人,为何不亲自前去兰香院?”
正说着,有下人叩了叩门,端来那碗汤羹。
黑黢黢的汤药,正冒着悠悠的热气。
商陆想了想,又看了眼外头昏沉沉的天色,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对方回握住她的手,滔滔不绝。
宋识音的话珠子极密,谢为欢半晌都插不进去嘴,只好耐心地候在一侧等她把话都说完。
宋识音乃是一名商贾之女,性子活泼热情,谢为欢也喜欢听她讲话。
对方就如此唠叨着,忽然想起今日的正事儿:
“为欢,最近新出了一出折子戏,名叫《双生折》,你可曾看过?”
宋识音今日前来,其一是找她寒暄叙旧,其二,便是邀请她一同去看这场《双生折》。
谢为欢犹豫:“我如今在商家,恐多有不便……”
闻言,紫衫子少女立马打断她:
“你只是嫁进了商府,又不是被卖进了商府,他们商家难不成真能捆了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府邸不成?”
谢为欢想了想,觉着也是。
便派了玉霜前去望月阁,同商陆知会一声。
不出半刻,玉霜敲门走进来。
“世子爷说,您日后若是想出府,不必特意告知他。还问可否要为您备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