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这声儿好可怜。
楼一树眯着双眼捂着自己的鼻子,他的皮肤白,就这么一撞,额头就已经红了一片。
乔雩溪眉头轻蹙,看眼前人疼得双肩颤抖的模样,顿时什么怨气什么酸涩都抛之脑后了,他用右手托着楼一树的下巴,左手将楼一树捂着鼻子的手抓在手心里。
“跑那么快做什么?赶着去投胎啊?”眼底尽是心疼,说出来的话却不饶人。
楼一树生理泪水都撞出来了,这怪不得他,这是人类正常生理反应,他也不想哭,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了点哭腔。
“我怕你走远了。”
“走远了就追不上了。”
“啧。”乔雩溪内心很煎熬,楼一树的口音偏江南轻柔,这话说的就像在撒娇,更别说带上了哭腔,让人心里发涩。
他强装镇定地摸了摸楼一树的鼻梁,没有出现断裂或者歪斜,也没有出血或者肿胀,大致判断伤得不严重,只是有些发红,“会不会呼吸困难?”
楼一树乖乖地摇了摇头,轻声道:“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乔雩溪的手大,楼一树的脸小,乔雩溪一只手就能盖住他三分之二的脸,他在乔雩溪的手心里摇头的时候,在乔雩溪的视角看来,就格外的……惹人怜爱。
乔雩溪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笑我。”楼一树气鼓鼓。
乔雩溪立马收起了表情,矢口否认:“没有。”
“那你还生气吗?”
“生气。”
但是比起生气,刚刚他更多的是担心,乔雩溪突然想起林春燕教训楼一树的那天,她说楼一树总是不知道危险,之前他还不理解林春燕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算是认识到了。路上的人这么多,楼一树因为着急横冲直撞的,跑的速度那么快,得亏是撞他身上,要是摔地上了那还得了。
乔雩溪将地上掉落的红头纱捡起,掸落掸落灰尘,帮楼一树重新戴上,他的嘴里难免有些数落:“下次喊我就行了。”
“才不行!”楼一树听见乔雩溪这么说,直接炸毛了,嘴巴张张合合,“我之前喊你几次你都不回头的。”
乔雩溪顿时语塞,他也没想到回旋镖还能飞回到自己的身上。
“下次一定回头。”
“那你还生气吗?”
“生气。”
有些原则不能退,楼青台赌丨博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赌丨瘾也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更何况楼一树根本没跟他说过要改。
“好吧。”楼一树退了一步,“那我们可以一起做任务吗?”
乔雩溪没说可不可以,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往东市方向走去。
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楼一树蹦蹦跳跳地跟上乔雩溪的步伐。
乔雩溪在他遇难时救过他的命,就算他现在认不出来他和楼青台,就算他误以为自己在外大金额赌丨博,楼一树也不愿意就此与乔雩溪疏远,因为至少在他的心里,他不会把自己跟楼青台弄混。
现在跟乔雩溪相处的,就是他楼一树,黑的不会变成白的,楼一树也不会变成楼青台。
“乔雩溪!”楼一树喊了声走在前面的乔雩溪。
乔雩溪应声回头,皱眉,“怎么突然这么喊我?”
“不是你不让我喊你雩溪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乔雩溪破罐破摔:“对,就是不让。”
“好吧,那我就喊你乔雩溪。”
乔雩溪不知道,楼一树有个怪习惯——他越喜欢越熟悉的人,其实越喜欢喊全名。
可能是因为周围人比较多,而且发生了突发状况,乔雩溪和楼一树都忘了旁边还有个摄影机在拍。
弹幕全体化身尖叫鸡,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