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无足之鸟”这种名字跟这份能力感觉有点不搭……思绪拐到了奇妙的地方。
“我已经、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夏夏…呃呃……不,不是,我绝对不会再去骚扰您!……”
“别害怕。”永末回神,“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
门口的几位工作人员似乎听见了一点微小的动静,仿佛里边有人遭遇了地狱之苦,不由得朝着关上的门侧过脸。
正巧,没有多久,提着手提箱的少女就推开了门,她还是之前的那件绯色衣服,但那身红色却有点深了。她吐出散漫的话语,扫过每个人颈部的宝石项圈,“我晚上还得回家。”
虽然早上离开的时候留过条子,她也不觉得太宰会真的在那个房子里边等她回去,但是最好还是回去看看。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很显然,面对虽然没有抓到是怎么作弊但绝对作弊了的少女,在港口mafia势力下的赌场,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特别是她已经离开了赌场其他顾客的视野,不管怎么处理都非常容易的时候。
永末挺清楚这里不是善堂,本来她的打算是顺势去见一见这里的主事者,但挺神奇的,居然正好凑到了某个权力的真空期。
从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度就可以看出来了,这里这些工作人员虽然还依照过往的秩序在运行赌场,但缺失了最顶头的能做决定的人,遇到需要机变的事情就开始手足无措了。
说不定现在即使凭她也可以全身而退呢,至于之后再找她麻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永末在宽大的荷叶滚边袖中摸了摸刀。
但就在这个时候———
“嗒、嗒、嗒嗒嗒。”无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了,这些脚步很轻,但堆叠起来足以让人听清了。
永末不动声色地隐去了手中的武器,她转过头,顺着脚步声的方向,目光越过拦在她跟前的赌场工作人员,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好像群蚁占领全新的巢穴,黑色西服的墨镜男如同工蚁一样,有条不紊地、沉默地进入了这间赌场,甚至没有惊动到还在彻夜赌博的大厅。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工蚁,看到他们腰间的凸起的枪械,名为港口mafia的庞然大物,从冰山一角中展露出了它独属于黑暗的恐怖。
这种架势不可能是冲着她来的。永末很清楚。
但还是很不凑巧。
“咯…咯…”牙齿磕碰的声音,永末环顾四周,确定这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工作人员发出来的,他们似乎比她更为害怕那些mafia。
“……我以为,有主事者过来,你们会松口气?”永末问了一句。
“如果……如果a先生昏迷的这段时间,赌场落进港口mafia手里……我们、我们就全都完了。”似乎绝望于这个过于恐怖的现实,恐惧的语句无法抑制地泄露了出来。
他说了一句特别轻的话,永末也有点讶异自己居然能捕捉道,“我们、都会变成宝石的……”
“啊,我明白了。”永末尚夏盯着他颈部的项圈,无声说道。
……
加班让人厌烦,压榨童工这种行径更是想让人诅咒资本家,连夜被赶去收拾干部A的意外出事,不幸两个都占的太宰倒在车的后座,瘫着拿出游戏机打发时间。
一时间后座被游戏音效填满了,他耐着性子打了两关,被一成不变的游戏关卡消磨了耐性,轻易通关之后就把游戏机抛开了。
窗玻璃印出他空荡荡的眼睛,只有单侧露出来,另一侧遮挡在绷带之下,玻璃外则是越来越偏僻的道路,漆黑的夜色把一切都笼罩了。
“把一切都可以当作棋子舍弃掉,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所以一旦对他有用,就会在使用的时间被榨取所有价值吧……森先生的理论不管听多少次都好无聊的。”看了一会风景,他说出了感想。“那种崇高理想的论调,只能骗骗中也这个傻子吧。”
司机一声不吭,仿佛自己已经聋了瞎了。完全没有听见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能找到像傻子一样去相信的信念,也真是幸运……”太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暗沉的眼睛转向后视镜,跟一直偷窥着他的司机对上了。
“话说回来,你又是因为什么选择背叛港口mafia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