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回事。刚才你不也说这是造谣么?”
“少打岔,我那是为了你的面子好吧?啧,我还以为大美女的眼光会有所不同哦,结果也还是喜欢大帅哥嘛。”
“不是这样的。我……有表现出什么吗?”
“有,很有,非常有,前面你在桌子底下掐泡泡了是不?可掐的是我大腿,你知道不?”
安珏呆住:“对不起,你怎么不吭声呀?”
“吭啥声,我看好戏都来不及。你和袭野明明面对面坐着,眼神都不对一下,这正常吗?从没见你对哪个男生怕成这样。”
“我不是怕。”
“嗯不是怕,你是心虚。”
安珏哑口无言。
倪稚京哼哼:“而且知道为啥你和袭野的眼神对不上吗?因为只有你低头的时候,他才看你,你一抬头,他就瞟别处去了。最后他还把你喜欢的螺片给你夹碗里了,没发现?”
安珏眼睛撑大,摇头,一派欲言又止。
“放心吧,就属我最八卦,全程就我一个人看到了。”倪稚京清了清嗓子,“好了,前情提要讲完。案情十分具体,证据非常充分,坦白从宽吧您。”
安珏叹了口气:“好吧。”
一五一十地从头说起,安珏没绕弯子。但是没说袭野的家在南水关,那毕竟是个人隐私。
而且安珏也掐掉了麦金托什香烟的部分,她总觉得潘仰恩不会善罢甘休。他家已经有钱有势,却还能搬出更高一层的干爹来威胁人。她不得不警惕。
那么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
天塌了,都不能让它压到倪稚京一根头发。
倪稚京听得认真,时不时“嗯嗯”点头,表示自己没走神。
安珏观察着车窗外的路:“就这些。我和他说起来,私底下也就见过那两次。”
一次在小东巷,初见,她站在窗台里,救过满身伤痕的他。
一次是南水关,重逢,他撑出窗台外,从流氓手中救下她。
怎么看,都算得上是一笔勾销。
“嗯嗯,两次,但比寻常遇见两百次还高效,怪刺激的还。”
“稚京,这不是什么好事吧。”
“我知道我知道!虽然袭野这人性格有点讨厌,但听起来人好像还行?而且据说体协和很多运动品牌找过他拍广告,他都不去。哎这世界上不爱耍帅的帅哥,比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找嘞——呃你别这么看我,我不说了。就算别人把他吹上天都没用,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安珏正埋怨地瞪她,听到最后也笑了:“上回你也这么说丁文麒和卉卉。”
“那开玩笑,我的姑娘们天下第一好。”
“你才是天下第一好。”
“等会儿,你先别拍我马屁,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啊?”
“国庆结束那天,你生病晕倒之前,跟我打电话。你当时怎么说的,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