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把这个新娘解决掉,今天她怕是也得交代在这。
厌殊猛然出击,对方却在察觉到她熟悉的招式后身形一顿。
厌殊抓住她的破绽,飞扑向前,左手重重敲在新娘颈侧。
新娘闷哼一声,软软倒在地上,厌殊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龇牙咧嘴:“下手真狠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给我掰断了。”
有点后悔没跟着师伯好好学点医术了,不然还能给自己接回去。
脸上沾着的那层面具被汗水润湿,有些不稳。
她伸手一揭,露出了一张的娇艳的脸,眼眸明亮灵动。
厌殊跟新娘没仇,没打算杀她,往她嘴里塞了一把迷药后,干脆利落地将人藏到床榻下面,自己换上嫁衣。
她单手往头上胡乱插了几根簪子,然后盖上大红盖头,坐在床沿。
闲下来后,右手传来的疼痛感愈发明显,厌殊脸都白了几分。
今夜这代价属实有点大。
她恹恹地抓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眼神亮了一瞬,还挺好吃的。
可惜了,撒了她的迷药,虽说对她作用不大,但就怕万一吃多了给自己药倒了坏了事。
厌殊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把糕点往远处推了推。
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她坐不住了,掀掉盖头,靠在门边听外头的动静。
隐隐传来正厅嘈杂的喧闹声,一时半刻怕是都结束不了。
厌殊只好坐回去,倒在锦被上,忍不住暗骂。
这新郎官到底要媳妇不要,再不来,她真的要疼死了。
外头的喧闹声渐渐进了,厌殊起身坐好,重新拉上盖头。
喜婆高声喊道:“吉时到。”
一堆人涌进来。
喜婆抓了一把花生和枣朝着床帐撒去,厌殊绷直脊背,按捺住下意识的反应。
喜婆乐呵呵开口:“公子,可以掀新娘子的盖头了。”
厌殊僵住了,她哪知道大婚还有这么个环节,早知道她宁愿躲床底下。
说自己是无辜的?傻子才信呢。
把雇主供出来?这单生意本就不合规矩,但传言说这姓谢的心狠手辣,也不见得会放过她。
当场把谢澜杀了,她怕是更走不出这个门。
亏她今早还算了一卦大吉,该死的江湖骗子,等她回去就把他的摊给掀了。
“诸位,我夫人身体弱,今日就不闹洞房了,还望见谅。”
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含着几分笑意。
厌殊奇怪,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二公子,这怕是不合规矩。”喜婆有些为难。
“剩下的我自会按照流程。”
谢澜此言一出,饶是跟在谢夫人身边多年,在府中甚有资历的冯嬷嬷犹豫再三也不敢多说一句不妥,只好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厌殊松了一口气。
屋内重归安静,谢澜走了过来。
透过盖头下方的一点缝隙,厌殊看见一双玄色的长靴停在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拿起喜称,缓缓挑起盖头。
刚掀开一点,厌殊藏于袖中的短刀寒光乍现,狠狠刺向对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