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自己套了一件外杉。
“您和辰公子一同入住,当知每日晨起的清水他是定了时辰的,方才小人送水过来,怎么敲门屋里就是没有一丁点回应。”
玉锦曲指在辰泽房门上敲了敲,侧头将耳朵贴在门上,按理说他也算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敏锐很多,屋内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没用的玉公子,去敲您的门之前我已经敲了一刻钟了。”
“像刚才砸门那样敲的?”玉锦偏头带着怀疑的目光瞅了一眼。
桂三左讪笑一声,“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因为对方算是这里的熟客,性情他也算了解一点,这才斗胆的。
玉锦哼了一声,没再理他,把手上敲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辰泽!”
还好这边只住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动静还不至于引人围观。
终于,玉锦贴在门上的耳朵听到了屋里细微的响动,他停下继续敲门的手,转头对候在旁边的人说:“这里有我就行,水放旁边。”
桂三左见状没再坚持,左右事情有人兜着,掉不到自己头上就行。
“还有,今日做的不错。”说话间手在腰间来回好一番摸索,最后从外衫袖袋中摸出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这才摆手让人离开。
看着人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他又敲了敲片刻,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刚才就听到你动静了,怎么这么久才开,害我以为自己功力退步,失手了,差点。。。”
眼前所见成功截住了玉锦的话头,“一晚上不见,你这脸怎么了?”
辰泽似乎睡得还有些迷糊,听到对方的话,抬手揉了揉脸,话才跟上,“脸?脸怎么了?”
转身回屋对着镜子来回一番打量,才不确定的说:“可能是趴在桌上睡觉,从书页压的,洗洗就好了。对了,现下什么时辰了,桂管事是不是要送水过来?”
玉锦进屋之后就被书桌吸引了,正翻看着,“你还有空想他呢,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在你屋里。”
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去门口将装水的桶拎了进来。
“你自是从门的。”辰泽给盆里倒了水,将面巾放进去浸湿,“不对啊,你不睡觉在我门口做什么?”
玉锦倚着桌沿,看辰泽对着镜子清理脸上的痕迹,“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让我在梦里被人追杀的时候还得在现实中被人要命!左边左边,成,干净了!”
辰泽将面巾搭在盆沿后,反身回到书桌后开始整理。
“所以你这是彻夜温书了?”
“我跋山涉水来到开阳城就是为了春闱,甚至是秋试,昨天在外蹉跎整日,怎么也该补回来。”
辰泽挨个将桌上摊开的书收好,“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你有点重点行不行!”玉锦将一本书拍在放书的桌角,朝着对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在意对方没有看到,就开始絮絮叨叨之前的事情。
说着说着突然笑出来了声,手指捏着一角拎起一张显然已经晕了墨的纸,“这大概就是被你口水荼毒,将墨染你一脸的罪魁祸首了。还好这两间房在这一层角落,不然这得被多少同窗围观呀!”
说完还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虽说因着我的缘故桂管事扰你清梦,你也不该如此编排我。”
眼疾手快将空中扭动的纸张抽回后,两三下撕的就没了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