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他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句。
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乱迅速地擦了几下头发,他把毛巾往边上一丢。
灌了瓶冰水下去,那股燥热似乎缓解了点。
临近十一点,边野毫无困意,烦乱地抓了抓头发。
拿出数学题,他一本正经地给姜栀发了条微信,[有空吗,我有题不会做。]
姜栀这会儿刚做完所有作业,一一整理好收进书包。
听到手机震动,她打开抽屉。
看到那条消息,想了想输入:[你拍给我,我给你写解题思路。]
边野面不改色,[懒得,你要不愿意亲自教,就算了。]
盯了手机半分钟,那边终于妥协:[那我现在过来吧。]
他眉梢微扬,赶紧打开书,用笔随便勾了道大题。
里面衣帽间有面落地镜,趁着人还没来,他赶紧过去照镜子。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袍,想到搜索引擎里的答案,他思索了下,把领口扯开,露出一点腹肌。
不行。
太少了。
他干脆扯了个大开,浴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心满意足地刚走出去,敲门声就响了。
边野立马坐下,稳了稳脸色才让她进来。
姜栀推门走进,闻到浅浅的香气。
越靠近边野,她闻到得越清晰。
“你喷香水了?”
边野眉头不自然一蹙,“我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她眨了眨眼,“男人也可以喷香水呀,只不过我现在闻起来像女士香水,你是不是喷错了。”
“老子再说一遍,没喷。”边野撇过视线,匆促地把数学题推过去,没好气道:“就这道。”
“这道不难,我先给你写解题步骤。”
她拿过纸笔,跟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垂着眼捷写得很认真。
光线明亮,边野几乎能看见她脸颊肉上的绒毛。
房间里安静,他听见心脏在胸腔里咚隆直响。
姜栀写完最后一步,从头开始给他讲解,“题干让求证三线交于一点,先看AB这条线,L是它的内心……”
“姜栀。”他低声喊她。
“嗯?”她应声抬头,目光清澈地落在他脸上,“怎么了?是我哪里没讲好,你没听明白吗?”
边野睨了眼题又敛回视线,左右扭动了下肩膀,将精壮结实的腹肌面向她,“昂……就、就第二步就没懂。”
她回头看自己写的步骤,思索了下,“那我把这步给你再分解下。”她握笔垂眸,眼里只有数学题。
边野:“……”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这么大个深V都看不见?
“我先给你讲这一步的由来。”
姜栀慢条斯理地给他解析,温和柔软,没有半点不耐烦。
边野抓了抓后脑勺,在她讲完这一步后,试探性看她,“你不觉得我这个衣服有点……”他故意没把话说完,甚至不动声色地将浴袍又拉开一点。
这会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了吧。
姜栀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浴袍,眨巴了下眼重新看他,“衣服怎么了?穿着不舒服吗还是别的问题呀,要不然你先去换个衣服,我再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