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女子会是只·有·女·性·参加的。”
“哦是吗,那伊万也会参加吗?伊玛祖娜呢?”
“他们和你·完·全不一样。”
代表克尔拉忍耐界限的十字具象在电话虫的头上,我捂住萨博的嘴凑到电话虫前哄着克尔拉,柔声细语,当电话虫晕乎乎地挂断,我才去看他。
那双漏出来的眼真够无辜的。
像一只大金毛。我想,萨博像一只大金毛,但更狡猾。
“你太坏了,萨博,所以克尔拉才总是生你的气。”
金毛大狗在我的手下转动。
“年前的行动你又突发奇想,害得克尔拉重新写预交计划书,所有的文书都要重新来,假期都缩短了。”
“克尔拉无论什么都能做得很好,这是能力锻炼的一部分,等她熟能生巧了就能自己单干了,和我一样成为革命军的优秀栋梁,这可是为了克尔拉好。”
萨博眨巴眨巴眼,一副没坏心没坏胆的单纯模样真是像极了他的兄弟们。
三兄弟都一个样。
“女子会本来要年前办的。”
萨博的眼神变得更加无辜。
欲盖弥彰。我拍拍他的脸要他起开,不然我怎么喝汤。
我喂你呀,他说。
那你喂我,我不和他客气。
萨博忙前忙后,食物在小桌上推来。奶油蘑菇汤,奶白色稠稠的撒上一小撮香料的粉末,光是看起来便很有食欲。
他在家并不戴那副皮质手套,常年遮掩在皮革下骨节分明的手露出来格外地白,以至于其上突起的青筋同他的兄弟们相比分外惹眼。我知道这双手葬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但他现在执着银勺一勺勺舀汤送到我的嘴边,指尖上还有淡淡奶油的滋味,不带一丝混杂硝烟草木的气息,软和得不像话。
奶白的汤水打湿我嘴唇,被喂食的行为因他的视线而变得奇怪。
大概多喝了两三口吧,我就不想喝了。
“我不要吃了,收起来吧。”
“好。”
好像我说什么他都会说好一样,时间久了就感觉挺无聊的,又是宠溺又是纵容,有时还怪不顺眼的。
一点儿也看不出初识时的模样。
我静静听厨房传来的水声,翻手边的书。
直到干净、温热的手捂上我赤裸的脚,我才意识到萨博的存在。
“真是奇怪,我明明开了地暖,你的脚好冰,这样会感冒的吧,露露,为什么不把脚放进毯子里呢?”
嗯,为什么呢?我没理会他,翻阅书页,这实际上是革命军内部时常更新的时局小册。
我思量着其他事。
脚背传来滑腻的湿意,我垂下眼,金色的小狗亲吻我的脚背。他的嘴唇很烫,烫得我脚趾瑟缩,他的目光更是灼人,光是落在人身上就感觉到不妙。
他们都一样。
我想。
发热的手指在我的无言和沉默中爬上我的小腿。
理理我呀,露露。
他明明没说话却和说了话一样。
那双大的眼睛在他俊俏的面庞上分外迷人,我英俊的伴侣他波浪状的金发贴在那张带瑕疵的脸上、贴在我肌肤上,痒痒的,好像他真是只撒娇的金毛犬。他头枕在我的腿上,让我的脚踩他的大腿,他好圈着我的腰,把脸一点点埋埋进我腰间的毯子里,在我的腰侧低语,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
“你都不理睬我,露露,这真不公平。为什么艾斯和路飞总能肆无忌惮地能躺在你的旁边,我却每次都要询问你才可以呢?这太不公平了。我不是你的吗?为什么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呢?你知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