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竹眼中浮现出几分惊讶,又很快敛去:「是,主君想要什么颜色的?」
沈溪瑜想了想:「墨绿吧。」
衫竹:「我去寻寻。」
沈溪瑜又道:「对了,鱼杭呢,好些日子没见了。」
湘梨端着盘点心进来,闻言道:「主君可是忘了,鱼杭下江南去了,如今还没回来。」
「这样啊。」沈溪瑜记得是有这事,点点头,拿了块鲜花饼。
他只吃了一块,剩馀的让房里人分了。
看着各色穗子的样式,沈溪瑜挑了个好看的,开始起型。
雨声越发轻了。
沈溪瑜看着手里的丝线,嘟囔道:「她不是挺厉害的么,剿个匪到底是要多久,怎么还不回来……」
「主君这是想家主了?」湘梨嘴快地说了句。
「什么丶谁想她,我才没有!」沈溪瑜面上红了红,声调越发拉高。
他只不过是……有点嫌弃符瑾的办事效率,当初说好的一个月,如今都过了期限,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哼,符木头,谎话精。
回来了也不让她进主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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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大明,艳阳高照。
沈溪瑜的心情与枝头的鸟儿一般,欢快极了。
「备车,本公子要上街买东西!」
前两日多宝阁的人来了信,说是店里新到了一批货,是南方传过来的样式,正好去瞧瞧。
街道上。
仇易大摇大摆地走着,身后跟了一群小厮。
「今儿个终于停雨了,也让本小姐见识见识这京城的风光。」仇易摇着摺扇道。
立即有小厮回道:「小姐说的正是呢。」
仇易满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乖觉,比先前那个机灵不少。」
小厮笑了笑,心中暗道:上一个伺候的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突然就被罚了,连带着还有她相好的,听说寿宴那日在地上躺了好久才让人发现,后脑肿了老大一个包。
「诶,那不是!」
仇易盯着某个方向,满眼惊艳,彻底走不动道了。
一众小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多宝阁里走出来一位锦衣少年,容貌倾城,气质矜贵,神色倨傲,前呼后拥。
——不是沈家郎君是谁?
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仇易一拍摺扇,满眼势在必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在灯火阑珊处』。」
「头一回害我扑了个空,又莫名被祖母斥责了一顿,正愁一通郁气不能发泄。今日见着,定是上天助我。」
小厮试图将人拦下:「小姐不若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沈家郎君可不能动。更何况,他已经成了亲了。」
「去去去!」仇易一把将人推开,言之凿凿道,「成了亲难道不能和离?我可是仇家大小姐,到时候纳他一个二嫁的儿郎做侧夫就是了。」
话落,她领着乌泱泱一群人,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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