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在场的多是年轻人,除了部分人上来敬了几杯酒,靳舟含笑一一回敬。
其他人几乎都在闷头吃饭。
靳舟才宿醉过,头疼犯恶心,本就没什么胃口,身边还坐了个倒胃口的人。
于是只随便吃了两口装样子。
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或者说即使他们注意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于律所的人而言,靳舟是上司,于院方的人来说,靳舟是陌生人,于情于理都管不着。
只有一个人非要来触霉头。
有双筷子夹着菜往靳舟的碗里送。
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清冷嗓音。
“靳律师不吃了吗?席还未过半,是否有些不礼貌?”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怀疑,那现在靳舟就几乎可以确信了,这人是在故意找茬。
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当即回敬道:“江医生不知道用筷子给别人夹菜不卫生吗?”
江予淮慢条斯理地将筷子放好:“自己的筷子确实是不太卫生,不过——我这是公筷,靳律师可以放心。”
靳舟嘲讽道:“那还真是谢谢江医生关心了。”
江予淮似是没听出她的挖苦之意,竟还认真地点点头:“不客气。”
孟珏关心道:“靳律师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是不是头昏脑涨没什么食欲?可能是劳累过度,昨天晚上休息得还好吗?”
孟珏可能是真的关心,又或许是职业病发作,但偏偏江予淮也问了句。
“靳律师昨晚睡的还舒服吗?”
靳舟被口中没咽下去的开水呛了个正着。
江予淮这才接上后半句:“我的意思是,床也很重要,如果睡的不舒服的话,靳律师可以考虑换张软一些的床。”
靳舟皮笑肉不笑:“不劳江医生关心。”
在记忆当中,江予淮说话的时候很少像这样大喘气。
当然,毕竟已经是十年前的记忆,她也不确定现在是否还有参考价值。
但可以肯定的是,江予淮之所以这样说话必定是故意让她误会,然后出丑。
食欲不振的靳舟被迫在江予淮的‘关心’下吃了很多东西。
但好在,这份折磨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顿饭的时间总算难熬地过去。
将院方的人送走,当事人来了联系。
她暂时将混在一起的情绪扔下,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
“靳律!这边。”
靳舟到达咖啡厅的时候,对方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崇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