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的身影一顿,僵持了几秒后,终于翻过身下床。
“我服了你了,洗完手给你上药。”
光线昏暗,程渝一时间找不到拖鞋,段西越把被踢到床底的鞋给他套好。
程渝坐在床边,两手空空,嘴上一边说:“服了你了,没见过这么娇气的人,天天手疼,还不知道注意。”一边等人给他穿鞋。
等段西越单膝跪地给他穿好鞋,程渝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跟他说,“洗完手给你上药,行了吧。咱老老实实睡觉吧,别闹了。”
程渝把浴室的灯打开,段西越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绒毛,眼眶周围泛着红,和脸上状似无奈的神情。
抿着嘴唇,露出颊边浅浅的酒窝。
段西越应声,“知道了。”
浴室的地尚未干全,仍有些潮湿,程渝穿着酒店统一放置的拖鞋。
这类一次性拖鞋有个特点,就是极其不防滑。
程渝只是趁段西越洗手的间隙,稍觉无聊地动了动腿。
无意间踩到地上略微潮湿的地方,随即感到脚下狠狠一滑,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浴室空间小,这要是真摔倒,指不定磕到什么地方。破相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摔出脑震荡。
他紧紧闭着眼睛,被段西越捞在怀里,小口小口喘气,还没反应过来。
段西越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和抚拍他的后背。
同时小声说:“好了好了,没事。”
程渝慢慢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他的怀里出来,手还知道扶着洗手台。
“吓我一跳。”程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背后冷湿感强烈,耳边是哗哗不停的流水声。
程渝摸了摸后背潮湿的地方,视线飘向段西越因为着急,手上被流水打湿的纱布。
而刚刚,段西越就是用这只手把他捞住。
他再怎么轻,也是属于男性体重。
所以段西越为什么能在喊着手疼的情况下,稳稳用受伤的手把他拽起来,并丝毫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
程渝闭了闭眼睛,声音有点虚:“你过来。”
段西越听话靠近,想去查看他是否有磕到碰到的地方。
被程渝抓住手,段西越疑惑:“怎么了,有哪疼吗。”
“我不疼,你疼吗。”
程渝幽幽道。
说实话,段西越甚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程渝狠狠捏了捏他裹着纱布的手。
段西越的话语在程渝听来很是苍白无力,“……还好,不是,有点疼。你听我解释。”
程渝心平气和道:“我听着呢。”
段西越说:“没骗你,真的疼。没好全,只是恢复的比较好,偶尔情况下,还是挺疼的。”
程渝冷淡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