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当沾着体温的探测器落入手掌,阿德莱特再次向科斯道谢。
银色的长发消失在树海中,科斯才轻笑,“能让军雌学会求助,这可以兽群迁徙稀奇多了。”
爪状的带鳞手破空而过,地面的枯枝上突然多了一只丑陋的黑緌鸟。
科斯哼着苍老的韵调游走在林风里,“帝国战神的软肋…可是藏在逆鳞之下的啊。”
这般的温和面孔可不常见。
半上午的阳光温暖,与荧光一同勾勒着雄虫蜷缩的身影,南书瑟尔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听到脚步声的南书瑟尔立刻抬头。
“莱特…”南书瑟尔的声音带着颤,骄傲的暗金色瞳孔也泛着水光。
在看到阿德莱特回来的时候,之前所有的抗拒、不安、委屈,此刻都化作云烟。
“嗯,我回来了。”
阿德莱特将猎物甩在了一侧,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凡事不能有万一,尤其是在雄虫身上。
若是营养液不能喝,还有鹿肉能让雄虫吃点,若是他没有拿,营养液出了问题南书瑟尔还得挨饿。
所有的营养液阿德莱特都尝了一口,毕竟防虫之心不可无,发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异常后,阿德莱特才给南书瑟尔喂了。
三支营养液被三两口灌下肚,填满腹中的空虚,南书瑟尔抬起头,暗金色的瞳孔中水雾缭绕,带着几分羞耻与渴望。
阿德莱特的衣服也被扯的支离破碎。
“莱特?”南书瑟尔沙哑的声音裹挟着灼热。
阿德莱特在路过溪流的时候冲洗了一下身子,不然血腥味太重。
“嗯,我在。”他回应道。
军雌被压倒在床上,银色长发逶迤在身下,好像月神遗落在人间的绸缎。
当火热的唇碾压上来时,雄虫又恢复了之前温柔又强势的模样,暗金色的瞳孔近在咫尺,他可以看到雄虫的愉悦和秘而不宣的悸动。
晨光穿过树林的间隙,穿到洞穴里,隔着身体,阿德莱特的心跳韵律南书瑟尔都听十分清楚。洞穴里混杂着竹叶清香和雪莲的气息,在他们相贴合的炽热身体上,好像是团燃烧在雪原上的火。
军雌骨节分明的手指习惯性的蜷缩,像是要藏起被雄虫咬下的痕迹,但是却被南书瑟尔温热的掌心覆盖。
他亲吻着军雌的脸颊,“别躲。”
南书瑟尔的吻越来越轻,可正是这飘然的吻落在脸上各处传来的痒意,比战前的烈酒还要灼人。
战神在情潮中难得示弱的低喃,可是雄虫却起了恶劣的小心思。
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虫纹正在被雄虫的指尖一点点烧成绯红色,淡雅的竹叶清香裹着雪莲的甘甜,在洞穴里晕开潮湿的雾气。
“乖~莱特,让我看看你的翅翼,好不好?”
雄虫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垂,某种温热的东西在无声中发酵,直到两只虫的指尖相触。
阿德莱特的眼眸氤氲着水光,南书瑟尔抬手抚摸着军雌的眼睛,像是触碰蝴蝶那不敢收拢的翅膀,他们的心跳在此刻喧嚣。
翅翼已经完全修复,正在不受控制的展开。
自从发情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在雄虫面前露出那片脆弱,那象征着虫族致命弱点的翅翼根部。
雄虫熟练的摸了上去,与肩胛骨的连接处正随着他瘫软的身体和紊乱的呼吸颤动,好像像是破碎的琉璃一般。
“雄主…”阿德莱特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喘,带着极软的声调。
摸到连接处那极好的触感,南书瑟尔眉眼都散发着愉悦。
听到雌君求饶,南书瑟尔离开那里,指尖忽然摸上翅翼边缘。
淡蓝色的翅翼此刻软的像一滩水。
南书瑟尔低头轻吻那显得脆弱的翅翼,阿德莱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传来灭顶的酥麻。
光线在雄虫的唇齿间化作温柔,顺着翅翼的纹路蜿蜒而下,将阿德莱特的战栗喘息灼热成滚烫。
清越的声线此刻甜蜜温情,“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