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个鬼眼跳蛋啊,但是没写几代?舒泓反复看了看,从这个手感和老旧程度来看,难道是一代的?
“打不开了,但是这玩意我感觉不便宜吧。”柳昭笑眯眯地说道。
“嗯,确实不便宜。”舒泓点了点头,鬼眼跳蛋一代啊,这个东西现在可是圣丽安很受欢迎的小玩具之一。
“你的呢?”
“嘿嘿,你输了。”舒泓一挑眉头,笑着拿出一枚硬币,上面印着一个光头胖子,上面写着“中华民国三年”。
“这什么东西?”柳昭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
“古董哦这是。”舒泓其实也不知道这什么玩意,但是上面写着中华民国,肯定很值钱。
“切。”柳昭撇撇嘴,只好承认自己输了。
接下来,柳昭又拿出了一根控温的伸缩假阳具,舒泓找到的是安腾年轻时候的mp3,柳昭又拿出来一对宝石乳夹,舒泓摆上一件洋装流苏,那上面都是碎钻,接着柳昭又展示出一根顶上有着小天使的马眼棒……
“你有病吧!怎么全是这些玩意?”舒泓有些羞涩地喊道,这些东西都是她初中就要每天戴上的了。
“你就说这东西价值高不高吧。”柳昭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工艺很厉害吧。”
“一看就是十几年前的,现在谁还用这样的……”
舒泓说到一半,感觉不对,柳昭立刻打断问道:“啊?难不成你用过?”
“你才用过!”舒泓羞极了,她没用过,但是她见过不少,想着自己以后也会插着这些东西,她就羞得不想说话。
“哈哈,你的呢?”柳昭笑了笑,冲她点了点下巴。
“哼,你肯定想不到,这地下室里还有这玩意。”舒泓哼了一声,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满是尘土的红包,一打开,里面是一张支票,面额是两百万美元。
“这这这这……”柳昭眼睛都瞪大了,这还比个毛线,两百万美金啊这可是。
“哼哼,我最后一个就不拿出来了,你两个加起来能比得上这一个,就算你赢了。”舒泓自得地说道。
“哦?真的?”柳昭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了。
“真的。”舒泓自信地点点头。
“看看这个。”柳昭从后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舒泓疑惑地打开,上面写着“霍奇猜想的证明”。
上面的字迹很是清秀,但是排列有些杂乱,还有一些有仇必报、十年不晚之类的字迹,用的稿纸是圣丽安高中部的,而且是极老的样式,文件一共有二十多页,舒泓成绩很好,但也根本看不懂。
她翻了翻文件,突然泄气地一扔,这个文件是谁写的,她心里有数。
除了自己那个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妈妈,谁能在高中就写得出来这些复杂的东西?
自己的妈妈好像无处不在,哪里都能找到她的痕迹,历史课本上介绍当代科学家的部分里有她,电视上的宣传里有她,语文课本里那位叫梁文那的人写的文章里有她,数学课本里倒是没有,但是听说高中课本里有整整三章讲的就是她的中间数运算,物理课本里有讲她的新动力学理论。
可是自己就是没见过。
“输了输了输了行了吧,请你喝饮料。”舒泓把文件一扔,感觉有些累了,便靠在了卡拉ok的旁边。
“嘿嘿。”柳昭笑笑,也躺在了她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休息了起来。
日头渐渐地温柔了些,夏日的毒辣被时间冲淡,层层叠叠地箱子为两个孩子挡住了阳光,余下的是恰好的阴凉。
卡拉ok里放着轻缓的老歌,时间堆积起来的箱子包裹着两个30后的孩子,她们不懂这些土黄色的重量,因为她们现在正是向前看向前跑的时候,等到她们在哪一天跑累了,或许才会把过去的记忆堆砌在一起,留给自己的孩子。
老去的人从来不奢望新人能够理解其中一二,只要她们能有一瞬沉浸其中,不把她们的过去丢了就好。
屋子里暖暖的,舒泓感觉自己坐的地方热的厉害,但是又很累,不怎么想动。
偏过头,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也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舒泓脸一红,硬是没让自己的视线移开。
柳昭年纪不大,但是舒泓感觉,他长得还挺男人的,尤其是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只有他给自己鼓掌。
因为父亲母亲的原因,舒泓在小学的时候不是很好过,她们的老师是在派系争斗中长大的,对于舒泓这个脱离圣丽安体系的旧五大家族子弟,多少有些针对。
同学们或是原五大家族,现在投了薇薇的,或者是一些新人,原五大家族的人对于她们这些割裂出去的人,更是明确地划分了界限。
小孩子肯定是不懂那么多的,奈何薇薇的手段狠辣,她们的家长顾虑太多,便影响到了小孩自己的决策。
小学时候的孩子能有什么心眼呢,像是高中那种暗中斗狠不同,她们的疏远和隔离都是表现在脸上的,做出在动作上的。
舒泓记得,自己第一次挨打,是在二年级的时候。
她被欺负地鼻青脸肿,躺在学校门口,那时候诗倩接舒忻,没能及时过来,还是柳昭来找她玩,才发现自己的惨样,冲过来要去和那些小孩子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