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全都知道他,看着他那副随时准备找麻烦的样子,所有人都紧张得不敢动弹。
那只放在沈凝肩上的手,在江昀骞威胁的目光下悄悄收了回去。
秦荡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硬着头皮站起来迎接:“顾二爷,很久没见了。”
他们家做的是贸易生意,虽然家族不算特别显赫,但也经常与顾氏集团合作。
自然,对这位二爷是恭敬有。
沈凝缓缓放下酒杯,抬头对上江昀骞的眼睛,微微撅起嘴唇,用娇滴滴的声音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这话一出,秦荡的目光顿时变得惊恐,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竟然认识?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赵姝之前提到的沈凝,背后的金主竟是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二爷?
江昀骞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先前那急切的步伐在看到她后放缓了许多。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只见他弯下腰,捡起桌子上空荡荡的酒瓶,在手里轻轻地颠了几下。
“现在我家的事业规模已经扩展得很大了。”
他慢慢地说道,“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胆敢在这种情况下扣留我的人。”
秦荡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我这里只是简单地请沈小姐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可能说是‘扣人’这么严重的事情呢?”
他试图解释道,“况且我和二爷还是有交情的朋友关系,你完全可以不必介意,直接带走她就可以了。”
沈凝晃了晃脑袋,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脚。
看着她无力地在沙发上蜷缩了起来,连带着原本白皙的小脸也愈发苍白起来。
江昀骞顿时眯起了双眼,下巴肌肉紧绷着。
没笑的时候,江昀骞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样。
还没等秦围的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毫不犹豫地抄起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向了秦荡的头部。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所有人都被吓坏了,纷纷想要往外逃。
但是门外早已经有保镖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让所有人无处可逃。
此时此刻,江昀骞手中握着已经敲碎了的瓶子残骸,一把揪住了秦荡的头发,凶狠地将他的脸按在大理石桌面上。
即使干着如此残暴的事情,他还像是没事人一样,手里拿着半截敲碎的酒瓶抵在秦荡的颈动脉上。
酒瓶锋利的边缘轻轻触碰着那层薄薄的皮肤,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就可能会割破血管。
“谁跟你是朋友?”他冷冷地问道。
“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动我的人?”
他们就像一群沙丁鱼挤在一起,不约而同地向着江昀骞道歉。
“我们真不认识这位小姐,真的不清楚她是二爷的人。”
“真的非常抱歉,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荡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脸上写满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