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远远瞧见邬宝全,赶紧从柜台后面出来迎。
“邬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二楼雅间请。”
邬宝全摆摆手直接说道:“本官想要见一见蓬乐成。”
“啊?”那掌柜一顿,一时没想起来谁是蓬乐成,还是酒楼中的伙计上前提醒了一句,掌柜才恍然地说,“哦,邬大人来找蓬账房啊,我这就去叫人来。大人先去二楼稍等。”
邬宝全这才随着掌柜到了二楼雅座,邬宝全向来大方,这次过来也不白坐,点了两壶最贵的酒水,朱朋义当即付了银钱还给了赏钱,丝毫没有赊账的意思。
掌柜接了反而有些惊奇。
只听闻这位大人大方,他还当是那些差役拍新任县令的马屁,没想到是真的。
“蓬童生,你的运道来了,邬大人要见你。”掌柜亲自去找蓬乐成。
他能当上掌柜也是个人精,光看邬宝全和朱朋义的脸色就知道,邬大人来找蓬乐成定然是有好事。
蓬乐成本来在算账,闻言满是不解。
他忐忑不安地跟着掌柜去了二楼雅间。
掌柜干脆地离开,将蓬乐成留下。
“蓬童生请坐,今日本官来寻你,是得了谷秀才的指点。这是谷秀才的信,你一看便知。”邬宝全说着将手中的信给了蓬乐成。
蓬乐成不安地坐下,双手接过信。
谷堂衿在信中写了邬县令初来乍到,身边没有得用的师爷,想要寻几个帮手,谷堂衿知晓他算数极好,只是当个账房实在可惜,不如投入邬县令门下。
短短一封信,蓬乐成反复看了好几遍。
他有些不敢置信,他没想到谷秀才会推举自己给邬县令。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那谷秀才如今?”蓬乐成压下心中的种种心绪先是问道。
蓬乐成虽然问得含糊,邬宝全却听懂了。
此人是想问谷秀才将如此机遇给了他,那谷秀才自己呢?
蓬乐成此时还记得询问谷堂衿如何了,不论是故意还是真心,都让邬宝全高看了他一眼。
若是故意只能说此人很是聪明,知道在他面前表现出重情重义的模样,若是真心,则说明此人爱重友人。
“谷秀才想要帮着自家夫郎经营食肆,本官实在招揽不到,他如今自得其乐,本官也不好逼迫其来县衙做事。”邬宝全笑道。
蓬乐成闻言虽是不解,但松了口气。
“多谢邬大人看重,小生求之不得。”
邬宝全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他笑笑说:“那明日你就到县衙中来吧。”
“是,大人。”蓬乐成心中欢喜,赶忙行礼。
邬宝全并不太爱喝酒,想了想他说:“这两壶酒水,本官付了银钱,你拿着吧,本官今日前来见你并未带东西,很是失礼,还请蓬童生别嫌弃。”
蓬乐成并不会嫌弃,他已经在想把这两壶酒卖出去,能换多少米面了。
邬宝全初战告捷也十分高兴,他拍了拍蓬乐成的肩膀,然后慢悠悠离开。
另一边,谷堂衿来到桐东村,他先用木头将田地划分为两小三大的五块。
小的两块地,一块直接种小麦,一块地种的是泡过的小麦。
大些的田地其中一块用来种芋头,另外两块地等秋日时继续种小麦。
谷堂衿一边种一边将自己种小麦和芋头的过程记在心中,想着等到了夜里记在纸上。
虽说谷堂衿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但总还是记录下来更加稳妥。
更何况这麦种能抗旱抗寒,需得仔细记录。
种完小麦和芋头,谷堂衿就急匆匆地回食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