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溢阳气息不稳:“你留下…我可以自己,我是说你把药膏留下,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涂那里。”
霍承光吞咽,低头看了看。
怎么傻了?那里又不像后背,陆溢阳完全可以自己涂,可问题在于,现在的他出不去啊。
霍承光没有哪刻如此窘迫,不知找什么理由把自己留在狭小空间。
“叫你脱就脱!”为什么要在出去社死和在里面窘死间选一个呢?霍承光压低声音,很凶:“废话那么多!”
陆溢阳被他凶得一颤,不受控制的颤栗窜上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脑门。
只好照着做,但只肯拉裤子后半边,前面紧紧拽着,是打死都不肯露出来的。
手上失了分寸,药膏一下斟多,霍承光往下面涂去。
手指触到皮肤那下,两人呼吸一窒,心里都是一声靠,恨对方杀我。
气流中,飞机一阵颠簸,霍承光心神不在,连手往墙上撑一撑的动作都来不及做,被颠地压到陆溢阳身上。
猝不及防间,陆溢阳整个人被压向墙壁,前方像搓了下丝瓜烙,又疼又爽的声音没经大脑径直溢出口。
这声太魅太蛊,绝非是痒,霍承光把自己撑起,呼吸都停了。
这下他是彻底出不去了。
陆溢阳整好衣裤,药起效快,是感觉好多了,可现在他心里痒,痒的没法纾解,痒的他想抱住身后人,那才是他真正的药。
他不敢回头:“你先出去。”
霍承光声音哑:“你先出去。”
陆溢阳身体不动,回头问:“为什么要我先出去?”
霍承光背对他,也不知门上一张卫生检查单有什么好看:“我想上厕所。”
这…陆溢阳还能不让他上吗?
谢天谢地,至少他还穿着又长又大的羽绒服。
陆溢阳把拉链从底到头拉严实,往外挤,开锁推门。
外面站着两个排队等上洗手间的姑娘,看看出来的陆溢阳,又看看留在厕所里的男人,表情怪异。
陆溢阳不知脸和衣服哪个更红:“还有人上厕所,马上就好。”
姑娘低头窃笑,互递眼色,陆溢阳说声借过,回座位上侧身蜷起。
唉,哈基米能把壳借他用用就好了。
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教会陆溢阳忍耐,他觉得自己喜欢哈基米有一定道理,每当看着这只小乌龟他就心里妥帖,有安全感。有时会想,如果人也像乌龟那样身负龟壳,随时能缩回壳里就好了。
他可以在擅长领域肆意,但也需要龟壳躲避,两者并不矛盾,甚至相辅相成——这是陆溢阳的哲学。而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尤其需要这样的壳。
回到金源名府是初六下午,照理初七上班,霍承光一早却没走,说再休息几天。
陆溢阳无奈,第一次希望他还是去上班的好。
留在家里霍光就要帮忙涂药,可每次衣服一撩陆溢阳就很煎熬,那是干瞪眼地熬。温热指尖拨动心弦,陆溢阳从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敏感,心中万马奔腾,就想冲动地翻身把人压倒,做些什么都好。
可又清楚,他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