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这条过山风非常警惕。可能是自己身上有能够威慑它的气息。但是对于动物的了解。余呈曜非常清楚。
如果是面对绝对的威胁。动物的本能是逃跑。如果不逃跑。那就说明这只动物有十足的把握战胜敌人。甚至把敌人当成自己的猎物來追捕。
余呈曜心里虽然有一些紧张。但是他却沒有慌乱。现在是洞天。蛇虫一般都不会出沒。除非有人惊扰了它的冬眠。但是冬天。蛇提前从冬眠状态中复苏很可能导致它死亡。
然而这条超乎想象中巨大的过山风竟然迎着冰冷的山风朝着自己爬來。很明显。它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猎物。
如果和这条过山风打斗。自己也许占据不了上风。动物毕竟和人类不同。他们体形再打。也有自己捕猎的本能。
从反映和速度方面。就并非是人类能够轻易做到的。而这条过山风体形如此巨大。蛇老成精的道理余呈曜心里一清二楚。
活的年岁越大。生存能力就越强。除非它已经老迈到无法捕猎了。
无法捕猎的动物绝对不会轻易对自己沒有把握的猎物出手。这是动物与生俱來的天性。
余呈曜心中不断思索着对策。这条气势汹汹的过山风还在朝着自己逼近。
余呈曜已经这段了一条树枝作为武器了。想要借助树枝把这条蛇打死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大的蛇早已皮糙肉厚。小小的树枝威胁不到它们。除非是坚硬的棍棒。或者是尖锐锋利的刀刃。
余呈曜也警惕的往后退。他还要隐藏身形。不让那个站在树梢上的人影发现自己的存在。
一边还要面对这样一条恐怖的巨大毒蛇。余呈曜一边后退。一边呼唤着金蛇蛊。
然而金蛇蛊这两天似乎非常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传递灵气给他疗伤的原因。从傍晚沉睡过去之后。就沒有醒來过。
平时如果碰上毒物。它必定是最为兴奋的一个。像是打鸡血一样从他身上冒出來。
然而今天情况似乎非常不妙。余呈曜只能靠自己了。他加倍小心的盯着那个渐渐接近的黑色大蛇。余呈曜不断移动。毒蛇的蛇信也不断吞吐。
无论余呈曜怎么去改变方位。这条毒蛇都能够锁定他的位置。这应该是凭借蛇信感知空气中的温度來锁定他的方位。毕竟蛇的视力并不是非常好。靠眼睛。他们无法锁定余呈曜。
但是当他们接近猎物之后。他们还是要靠眼睛來辨别对猎物出手的方位。
余呈曜不断的思索。毒蛇锁定目标之后。就会全神贯注的盯着目标。眼镜蛇有一个视觉盲区。那就是他们蛇头背后的视线会被鼓起的咽喉部位挡住视线。
如果想要制服它也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吸引住他的注意力。然后从它的背后出手捏住它的头部。
这么大的一条蛇。余呈曜不敢冒险。他想要爬山大树躲避这条毒蛇。但是蛇能够上树。树上并不是理想的避难所。更何况远处的树梢上还有一个岗哨在盯着。
他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到什么好地方能够避开这条大蛇。最终他只能不断后退。后退的同时试图折到一条更为坚硬的树枝來充当武器。
过山风越來越接近了。嘶嘶声响彻山林。余呈曜紧张的数着距离。沒有办法了。只能先出手。不管怎么样。只要让这条蛇受伤。它就很可能会知难而退。
随着黑色过山风距离拉近。余呈曜终于出手。手中两条树枝同时对黑色蛇头发出攻击。树枝刮出的呼呼风声盖过了蛇的嘶嘶声。
然而意料中的拍打声和树枝断裂声并沒有听到。余呈曜感觉自己手里的树枝抽在了空气里。
余呈曜大吃一惊的同时。想要收手缩身。然而黑影一闪。那条过山风竟然对着自己喷出了一串毒液。
毒液落在皮肤上冒出一股股黑烟。沾染上毒液的皮肤瞬间变得像是被火灼烧一样刺痛。
余呈曜仓惶后退。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条黑色大蛇。
大蛇沒有跟过來。就站在之前攻击余呈曜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余呈曜看。它的眼神只有冷能够形容。这种冷血动物很难判断他们的情绪浮动。
此刻余呈曜也极度紧张和警惕。看着地面被这条过山风毒液扫中过的植被瞬间枯黄的惨状。让他更加的惊恐莫名。
这么厉害的剧毒。幸好自己常年以毒练血。又有金蛇蛊留在体内的剧毒能够化解同是剧毒的毒液。
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就算小命能够保住。这双手估计就废了。
看着依旧通红肿胀的双手。余呈曜心惊胆战。脑海中更加迅速的思索着如何面对这条过山风。他隐约还记得刚才自己手里的树枝是凭空从这条蛇的身上穿透过去的。
这条蛇不简单。难道是灵体。余呈曜心中大吃一惊。如果是灵体。那么这条蛇很可能就是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