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儿能在丈夫死了丈夫以后,没有什么亲人的帮助,自己养活了一个孩子,还在镇上买了个屋子,这并不是很轻易的事情。
顾清玉问,“阿爹,当时你一定辛苦坏了吧?”
顾爹么笑了笑,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当时觉得苦,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玉哥儿也找了个好哥婿,若以后都这样顺风顺水,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说这些了,玉哥儿你也跟着学一学,虽然现在你和景山还没有孩子,但总不能以后有了孩子还要我这个当阿祖的操劳吧?”
见顾清玉在旁边看着,顾爹么没好气的让他跟着学一学针线活儿。
“我还是算了吧,阿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笨,拿不了针。”顾清玉连忙摆手,苦笑着,他还是算了吧……他是真的做不来针线活儿,先前看邱云做鞋子看的起劲,他也跟着学了学,结果手被扎了几个孔,因此,他已经放弃这门学问了。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想一下菜的做法,说不定还能多挣点银两存着,也不至于以后家里穷的小孩连件新衣裳都穿不上。
顾爹么懒的说他,无奈白了他一眼,继续和邱云缝缝补补。
今天萧景山不在家,昨天闻寒来了一趟家里,今早萧景山早早的就出门去了,顾清玉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镇上,
县衙内,气氛凝重。
萧景山看了眼县衙里被仵作验完的尸体,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前些天还和他说话的朱正。
当时还说要回家的人,现在浑身是血窟窿,看不清人样的躺在县衙里的尸床上。
“大人,不会错的,此人是朱正,他住在小人猪肉铺附近。”他眉头拧成死结,他垂下眼睫,眼底有什么在翻涌,被很好的掩饰住,嗓音压低道。
“你认为他的死和此处失踪案有关吗?”闻寒心里疑云四起,目光如炬的看着萧景山。
萧景山看着被砍的几乎要认不出原样的朱正,以拳抵唇,沉声道,“小人不敢断言,但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兴许确实是同一个凶手。”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朱正会被杀掉,难道说……那天在他去发现尸体的地方时,朱正在那里提前一步发现了什么?
沉默良久,闻寒点头,“现在衙门里人手短缺,还望萧兄随我一起追查此案。”萧景山的敏锐是衙门此时最需要的。
“能帮上大人的忙就好。”萧景山拱手。
“别叫大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别生分了。”闻寒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萧景山的冷静自若,和对案情的一些分析见解他很认同,希望能进一步探讨。
名字还是算了,萧景山颔首,“闻兄。”
“诶,这就对了,你又不是我手下那些人,这么高壮大个,一口一个大人,喊着也怪难受的。”
闻寒爽朗大笑,其实他早就想说了,只是刚开始没想到萧景山会对案情有帮助。
“闻捕头,吃食准备好了。”一个衙役上前,唤闻寒。
一晃都午时了,闻寒也有些累了,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查案,还要封锁多了一个男性死者的消息,一时间焦头烂额的,夜里都歇息不好,今天和萧景山探讨了不少案情,现在除了他追查到的胡人的消息以外,下午还要去发现朱正尸体的地方搜寻。
“走走走,萧兄,咱们先去吃饭。”他勾着萧景山的肩,拉着人往自己在县衙里的歇脚处去。
手下给他准备的吃的比较丰盛,桌上大鱼也有大肉也有,还有两只烧鸡,拉着萧景山坐下,他让人把桌上的酒撤下去,什么时候了,还喝酒,要喝也得是把凶手抓到以后,那时候他才能喝个畅快,“萧兄,一会儿还有事,这酒咱就先不喝了,待这凶手抓住了,我定请你下馆子里喝个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