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月经,她确实也该训,但这合着还是我训错了?
犯了错,还得要体面,什么世道?
拉开抽屉,里面有个玻璃罐子装的全是糖,她往嘴里塞了两颗,不够,又倒出一把塞进嘴里,后槽牙磨的咔咔响。
含了不过几秒,咯吱咯吱全部咬碎。
各自回屋。
夜挺深了。
柳烬还不想睡,看书、看病例、看视频。明天早上还要交班,所有医护人员都得参加,这是仁华的铁律,而且不止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一想到唐砚青让她改行,她就发怵。
柳烬看书看得眼睛发涩,想去拿眼药水,倒是先看见桌上的笔,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绕到脑袋后面也想要给自己挽一个髻,但她的技法明显不大熟练,两只手全番上阵,也没有某人一只手弄得好,松松垮垮的搭在脑后,柳烬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
皱眉刘思思是真猜中了,柳烬都上大学了,老唐见她穿个高跟鞋还皱眉头呢,说小孩子家家学大人穿什么高跟鞋,吴珍总笑他——都二十的姑娘了,还小孩呢。老唐一瞪眼——别说二十,她就是八十了,在我这儿也还是小孩!
不过,柳烬不谈恋爱倒不是因为爸妈不让,主要是她自己每天书都背不完,哪还有功夫谈情说爱。
老有人说,大学不谈恋爱就等于白上了,在柳烬看来完全是扯淡,拿不到学位证那才叫大学白上了。
刘思思的表情像是见到什么神奇物种,连连称绝——
“啧啧啧世间小白花啊你~”
“说的好像你经验多丰富一样。”
“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别说谈,结我都得结他个十七八回!”
越说越没谱,柳烬说不过她,干脆不理她。
“哎,你干嘛去?”
“洗手间。”
包厢门一推开,柳烬就看见靠窗边抽烟的唐砚青。
唐砚青胳膊曲起搭在格子窗边,手里夹着烟,猩红的火苗在指尖窜动,淡淡的烟雾从她脸旁朦胧散开,她看着柳烬,浅浅一点头。
“有事?”
“我我去洗手间。”
“直走右拐。”
“好,谢谢。”
柳烬从唐砚青身边侧过,淡淡的烟草和她身上的清香,混杂成另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沁进了柳烬的鼻尖。
不呛。
出乎意料的好闻。
洗手间里,柳烬拿水闷了把脸,没来由的脸又红了。
今天第二次。
柳烬抽过两张干手纸,边擦手边琢磨——女人对女人脸红也很正常吧,毕竟唐砚青那么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她不止美,还那么有能力。
可惜这会儿的柳烬对感情的事情半知半解,否则她就会明白这种想法有多荒谬,世界上既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但能让你脸红心跳的,却只有那一个,也只能是那一个。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唐砚青已经抽完烟,刘思思也从包厢里出来了。
唐砚青把她们俩送到地铁站,才开车离开。
刘思思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勾住柳烬的肩拍拍——
“你说,唐砚青喜欢女生吗?”
柳烬心尖一颤。
她到底怎么绕的?真想借她手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