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找你的。”
“喂?”
“与哥,是我。”
“废话,我这有备注,咋了?”
我点开免提,让朋朋听着,我说,
“哥,你吃饭了吗?”
“吃了啊。咋了?”
“哦,那没事了。”
“你犯毛病呢?我问你咋了?”
“没啥,就是,想你了,这是朋朋让我转告的!”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说,
“你们几个在一起吧?猪啊,让他别担心我,顾好自己就成,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他俩一个安心吃饭,一个安心用手机打起游戏,只有我,被刚刚那通电话所含带的信息量震惊。见我呆滞地拿着手机,朋朋问我咋了,我说我刚好像听见嫂子说话了。
“说啥了?”
“没说啥,就是很突然地知道了你哥的小名。很突然。”
“他以前不就叫于晚吗,能有啥小名?小于?”朋朋皱着眉头,
“不是。”
“小晚?”
“不是。”
“那是啥?”
我说,
“他叫他‘点点’。”
飞哥打游戏从来不会呲牙咧嘴的,但他此刻呲牙咧嘴。看来不仅是我有被肉麻到。
圈圈
吃小锅饭那天,我妈问我跟不跟他们一起去上坟?我说我身体不太舒服,下次吧。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清吧喝了酒,喝到很晚。出来的时候烟抽完了,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买烟。出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树底下蜷缩着一团,是条小狗。它好像掉进过什么沟里,浑身沾满泥浆。耳朵边缘处都结块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在这个天气被冻得瑟瑟发抖。
我见它实在可怜,就回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撕开皮喂给它吃。它一见吃的就凑过来狼吞虎咽,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它吃饱了没,喂完它以后它就一直跟着我,我停下它也停下,分不开。就这么一直跟到小区楼下。我进了电梯,它甩甩尾巴也进来了。我妈有点小洁癖,我担心它身上会不会有细菌,就没让它进家里。想着睡一觉,如果早上起来它还守在家门口,那么就说服我妈收留它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