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堆积如山,对前路未知的迷茫化为最深刻的恐惧。
原来仅仅只是放任不管,也是一种刑罚。
这些声音也是惩罚的一种,什么都无法亲眼目睹,还处于无处可躲的空间,幻想会让其他的犯人一起变成压迫自己的恶鬼。
……原来如此,她知道自己差什么了。
进入监狱之后的适应时期,这个中间时段她延续了之前的情况,没有做出改动。
时叙很镇定,她在这里甚至不需要考虑自己的名。
摄像头一直在观察着她,时叙反推出来,自己名气上涨的时候,就是摄像头后面的人在对她进行观察的时候,反之就是后面压根没人。
就像现在。
涨得比较快,就是后面有两个人。
时叙垂下了双眸。
……
冷玉:“公民时叙的情况怎么样?”
“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她看起来不像是来蹲大牢的……”审查部职员疑惑地皱起眉,“她一直在观察,而且看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上级来视察的。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态度。
搞得他一直浑身刺挠。
“看样子继续让她在里面呆也没什么用了。”冷玉说,“提审吧。”
冷玉打开牢房里的麦克风说:“公民时叙,走到门口,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她没有说,并打算延迟五分钟之后再去。
终于要见到结果的等待,和这之前漫长的时间,是对被审讯者最后的煎熬。
——至少审查部的手册上是这么写的。
时叙听到这个声音后,绕过她的室友,走到门口驻足。
“你看见我了?你能看得见我吧?”
她的室友在她身后一直絮絮叨叨,时叙没有任何表示,看着门口,有些古怪的感觉。
有人在扒拉门锁。
她能看到细微的震动,也能听到响声。
门口传来了声音和动静,时叙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来带你过去接受审讯,门坏了,你往后退一点。”
时叙刚刚抬起半只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动作。
“你听到了吗?我说你转过去一下。”
她想起来这个声音和自己室友的一模一样。
它并没有出去,那外面的是什么东西?
她接着自己抬起半只脚的动作,做起广播体操,开始活动身体。
时叙借着弯腰触碰鞋面的动作,在那一瞬间低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