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是今天下午下班那个点,刚好是自己被捅了一刀后进入“换命”的时间点。
祝乘下意识掀开被子,抬手摁了摁肚子。
没有伤口,没有血,也不疼。
看来是换命成功了。
祝乘放下被子,转头:“岑珩。”
岑珩忙着玩他的消消乐,听见祝乘叫自己后头也没回地应了声。
“我是在哪儿晕倒的?”
“你公司外面那条小吃街。”
屏幕上显示“通关”两个字,岑珩放下手机,转而看向祝乘:“不记得了?你该不会真把脑子烧坏了吧?”
祝乘含糊地解释说自己当时两眼一黑就倒了,没注意自己是在哪儿,换来的是岑珩的嘲笑。
盐水挂完已是晚上九点,岑珩陪着他,亲自打了辆出租车把人送回家,末了还不放心地叮嘱几句。
“行了,我没什么事。”
祝乘冲他挥了挥手:“你回去吧,哦对了,这周我妈他们要过来,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鬼屋壮胆了。”
他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岑珩和他说的那家双人半价的鬼屋。
岑珩点头说好,目送祝乘上楼后才离开。
“啪。”
电灯打开,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早上出门前把房间里的几盆花搬到阳台晒太阳,一天过去了,现在都耷拉着头,一副马上就会死掉的样子。
祝乘拎了个小水壶,一点一点给花浇水。
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一档综艺,祝乘一边浇水一边听节目里的嘉宾交流。
其中一位嘉宾出道前是位作家,他正和身旁的同伴分享自己在写作时经常梦到的一些奇怪梦境。
祝乘本没有兴趣听他的长篇大论,直到几句有些熟悉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
“经常做梦啊,梦见自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要完成指定任务才能回来,不然就要接受惩罚。”
嘉宾开玩笑一样提起那个奇怪的梦:“还很恐怖呢,有时候还要扮演王子公主什么的,任务完成就有奖励,就可以让别人替你接受惩罚。”
花盆里的水往外溢,祝乘回过神来迅速抬起水壶,这才避免了花被淹死的悲剧发生。
嘉宾梦里的描述和祝乘在“换命”里的经历大差不差,连卡牌这种重要提示都有。
他起身,来到客厅。
嘉宾的脸很陌生,并不是祝乘记忆里的人。
是巧合还是什么?怎么会有一个梦做得这么真实?
祝乘想起他从第一个换命世界里出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好久才想起来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
他当时也以为那是个梦,直到第二次被拉入“换命”。
如果不是梦,那只能证明这个嘉宾也去过“换命”,就是不知道是出于那种原因让他忘记了在“换命”的经历,将这一切记成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