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以为叶贤不想承认,才故意说庚帖上的名字不是叶大公子。
“红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把手里的庚帖朝着叶贤抖了抖,气愤道:“我没想到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叶家主,你竟然还想耍赖!但凡你要点脸,就该主动登门道歉。”
“叶府简直欺人太甚!我们侯府嫡女难道还比上一个傻子?”
瞧他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叶贤不顾形象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指着他手里的庚帖说:“这位老哥,你要是不识字,可以请教一下周围围观的百姓。”
这话一出,还真有两个读书人凑到中年男子跟前,去看被他捏在手中的庚帖上的名字。
待看清庚帖上的名字后,两个读书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两人退到人群,跟众人窃窃私语。
因为叶熠生不常出门,古原县的大部分人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不过他的名字大家倒是都知道。
中年男子察觉两个读书人看自己的目光透着古怪,他狐疑地看了眼庚帖上的名字。叶永韬,叶贤,都姓叶,因此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庚帖上的名字是叶府二房的叶永韬。根本不是叶府大房的叶熠生。”
“呸,叶府哪有二房,叶老夫人又不是叶家主的亲生母亲。”
“叶家主还真是倒霉,从小就被叶老夫人这个拍花子抱走。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还要把仇人当亲生母亲侍奉。换做是我,非得呕死不可。”
“所以叶老夫人被火烧死也是活该,她自己什么样的人,儿子也是什么样的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看来这什么侯府也是缺心眼的,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跑来叶府讨公道。”
“嘁,什么讨公道,我看侯府是想敲诈叶府。”
“这话我同意。我也觉得这个威远侯府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是真的在乎这门亲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叶府是什么情况?”
“呸,叶永韬是叶明瑞的亲儿子这件事都不知道,还上门讨要说法。”
“依照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什么侯府就是冲着叶府的钱财来的。”
“可惜,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叶明瑞一家可是偷了叶家主一百两银子才跑路。”
周围人的议论声,不停地钻进中年男子的耳中,他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事情的结果似乎在朝一个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叶,叶家主,叶永韬不是你儿子?”
叶贤抬了抬下巴:“叶某有两子,大儿子叫叶熠生,取自熠熠生辉;二儿子叫叶云程,取自云程发轫。”
他自己的名字不好听,给两个儿子取名的时候,他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
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庚帖,只觉得烫手无比。
他是威远侯府继夫人的弟弟,也是威远侯府的管家,来叶府的目的是为坑银子。现在银子没坑到,反倒是让威远侯府成了笑话。
这下他回去该怎么交差?
早知道他就该打听清楚叶贤儿子的名字,好让人伪造一张庚帖再来上门。
眼下不能用悔婚一事坑银子,他得想其它法子坑叶贤的银子。
瞧着中年男子的脸色犹如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眼神也在不停闪烁,显然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叶贤正想着该怎么处理,就见到右边人群忽然让开了一条路。
人群后方走来几个熟悉的人。
正是看热闹看的差不多的南宫尘煜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