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奂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也被他关了。
“我我我……我看不见了!”谢修南说,“我夜盲症。”
狗屁的夜盲症。
严奂走过去,手刚碰到谢修南的腰,他就像浑身触电一样跳开了。
严奂:“……”
“啊哈哈哈……”谢修南尴尬地笑道,“我,我怕痒。”
严奂心想,他妈的谢修南又在装什么!他也笑了一下,说:“是吗?”
然后严奂就把谢修南给推倒在了床上,谢修南顿时安静了下来,嗓音有点哑,说:“严奂……”
严奂骑在他身上,睡袍敞开,里面连内裤都没穿,谢修南的手被他困在头顶,严奂慢慢低下头,像是要吻他的样子。他看见谢修南先是睁大眼睛,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后来又觉得谢修南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严奂觉得自己终于有点恢复正常了,“你要做第一个爱我的人吗?”
谢修南咬了咬嘴唇,看着他,说:“是,是……可是……”
严奂没反应过来,就被谢修南抱住腰,紧接着,他们俩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换了个姿势。
谢修南紧紧握住严奂的手腕,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是要爱你,但不是那样爱你。”
“……到底是怎么样?”
谢修南放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然后像远离病毒似的冲进浴室。
“喂!”严奂哭笑不得。
“我知道了!”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你不愿意做下面的?”
浴室里的瓶瓶罐罐好像倒了一地,严奂听见谢修南在里面用一种很霸道总裁的语气说:“我要爱你!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拒绝419,从我做起!”
严奂简直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谢修南拉开浴室的门,看着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跟体位没关系,虽然,你说的也没错。”
操。
严奂算是……开眼了。
谢修南牛逼。
严奂从来不说爱这个字。
好像,这个汉字压根就没写进过他的字典。
谢修南就不一样了,他能把爱说的如此动听,让严奂有一种错觉,仿佛爱是触手可及的。
第二天中午,他和谢修南退了房,又返回了火车站。
谢修南打开手机看了看车票,说:“我们……坐k字开头的车吧,便宜一些。”
严奂咬着包子,看他,莫名其妙地说:“我们?”
“对!”谢修南点点头,“我们,we!weareateam!”
严奂说:“你真异想天开,跟我睡一晚就以为能一直跟着我了吗?”
谢修南说:“哎哎哎……注意用词,注意用词,我们分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