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抱着白御卿,低头将鼻尖抵在他的头上,嗓音嘶哑,哭得毫不注意形象,又偏偏要一丝脸,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死死扼在胸膛。
陆煜行的体温很烫,像是三年前的雪天里,他滚烫的体温。
像是多年如一日般炽热的眼神。
像是……现在的眼泪一样,滴滴答答打在白御卿身上,很烫。
他还在哭,压抑的嘶哑哽咽逐渐愈发深沉,抱着他的力度似是要将他融入血肉里。
太烫了,烫得白御卿也在这样的炽热与爱中想哭了。
【妈的,搞得我也哭了。】
【呜呜,吃new哥和白子哥还有我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多少次说着作者还不如重开人生这一局,可是为什么我一边崆峒一边磕男同cp。】
第76章楼上我弄死你晨光透过纱帐,……
晨光透过纱帐,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细碎的光影。
白御卿半张脸都埋在陆煜行饱满的胸肌间,冷白的肌肤与略微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睡梦中无意识地叼着那粒艳红的如。尖,时不时轻轻吮吸,像只贪嘴的狐狸崽子在嘬食蜜露。
陆煜行垂眸看得很仔细,阳光将肌肤镀上一层薄金,却照不进他低垂的眼底,鸦羽一般的睫毛垂着,任由他嘬食。
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白御卿的侧脸。
他的手脚被他捂得炽热,却还是忍不住发凉,大抵是他摩挲唇角的动作太深了,陆煜行猛然闷哼一声。
“嘶——”
狐狸牙咬在了如尖上,狐狸牙恶劣摩挲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眸此时睁开,冷白病玉的皮肤上晕了一丝薄红。
“……不多睡会儿?”陆煜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刺痛的喘息,指尖轻柔摩挲他的发丝。
“不醒等着你一直看我,看得……眼睛都红了。”他伸出指尖拭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
陆煜行的嗓音比平时都要哑,“……你的手太凉了。”
脚也是。
体温也是。
——他当然知道是衰败在一寸寸蚕食他的身体,他偏偏捂暖一瞬又会凉下来。
“……所以陆侯爷就偷偷哭?”白御卿轻笑一声,恶意咬了咬嘴里的ru尖,随后起身,看向他晦暗的双眸,“侯爷也知道怜香惜玉?”
陆煜行不知道如何反驳或是说些什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瞬,心口被他生死看淡的态度惹得一酸,暴戾与恨意又开始往出冒,却混杂着更奇怪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暗沉,却在此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太阳雪,雪花飘飘洒洒。
这是秋日里,北方来说,确实是到了下雪的时候,却也太早了吧?
白御卿起身瞧了一眼窗户外,晨光透过窗檐洒在他修长的身形上,如玉般的肌肤在光影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宽肩窄腰,线条流畅,宛若精雕细琢的玉像。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陆煜行近乎是一瞬起身,又给他裹了层裘衣,“别开窗,冷。”
白狐狸倒是餍足眯起双眸,他冷白的脖颈上还带着吻痕,任由陆煜行将他逐渐发凉的手攥到怀里,仔细捂着,突然说,“……我捡到你时是在雪里。”
陆煜行垂下的鸦羽长睫掩下了一丝晦暗,唇角却略微勾了勾。
然后听到他似乎是感叹说,“捡到墨玉也是在雪里,捡到雁娘也是在雪里——”
每吐出一个名字,陆煜行的脸就黑几分,他呼吸加重,刚要说些什么,又听他说。
“但……你是最特别的。”
狐狸笑得露出润白的狐狸牙尖,冰冷的指尖被他烫得炽热。
于是陆煜行所有理智的醋意都哽在喉咙里,化作了胸口一团滚烫的泥泞。
可是下雪了,漏进来的风吹彻了白御卿的发丝,衬得他的面容苍白漂亮。
“我去令人来换炭。”他几乎是仓皇地抓披起衣服,却在转身时被玉狐仙冰凉的手指勾住尾指。
“早点回来。”白御卿的声音像是裹在沉水香里,“我会冷。”
陆煜行高大又近乎落荒而逃的的背影僵在门边,胸口那团泥泞的欢喜又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