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总管宋常即行革职,锁拿交部严讯;其余一应涉案员役,尽数革去职衔,听候发落。该院事务,暂由凌亲王遴员署理,以肃宫闱。”
宋常跌坐在榻前,练练叩头求饶。
“冤枉啊,奴才有冤!”他被人拉走时,泪水横流,口水竟涎了出来,挂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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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殿。
风卫踏进书房来报。
“殿下,掌仪院,抄完了。风炙和风棋领人去的。”
坐于书案前凌王,未抬眼,依旧看着手中闲书。
“宋常人呢?”
“回殿下,正在监牢里审着呢。风炙长相恫人,下手凶残果断,又有风棋在一旁,善察人心,想必用不了几日,宋常便扛不住了。”
“人都抓了,还审什么,给他些罪受,出出气罢了,没工夫陪他耗着。”
风卫迟疑一瞬,“那,殿下……”
李景渝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
“放些消息出去,只说掌仪院被查,因何被查先不要透出风……用不了多久,宋常自会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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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府的车架从清晏皇城出来,便一路急奔。
李景治坐在马车内,时不时揉下额头肿起的鼓包。
今日听闻掌仪院被查封一事,他便再也坐不住了,火速进宫为宋常求了情。
“父皇,万不可纵容凌王兄胡来。因一个硃国的贱婢,便这般大动干戈,岂不寒了我沐国人的心,更是助长那亡国公主嚣张气焰。”
“掌仪院贪腐成性,罪该万死,如今你倒急不可耐来求情。”
“掌仪院贪腐一事,可是和你有关?”
李景治回想起沐王冰冷的眼神和质问,心中胆寒。
一不留神,便又被李景渝摆了一道,他气得牙痒。
他拨开马车帏帘,唤了声向七安。
“宋常的口,赶快给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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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幽灯影之下,宋常趴在一堆发黄干枯的碎草中,颤着胸脯倒气儿。
监牢的锁忽地被人打开。
他还未看清那人面容,便听到一声刀刃出鞘的摩擦声。
惊惧在他眼中放大,却连翻身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刃尖逼近。
“当——啷”
眼前的刀刃被人忽地格挡开。
宋常费力扭动脖子,瞳孔聚焦了许久,才看清,救下他的竟是风炙。
几个回合而已,刺客便被风炙一脚踹出内血身亡。
“你当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风棋的声音从监牢门外传来。
宋常猛地咳了两声,“越王……是……越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