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坚定地认为“出尽洋相”指的是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看了眼夏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很明确的“你来回答”的意思。
越前龙马:“……”
真是见了鬼了。越前龙马心想。
更见了鬼的是,他居然就真的纵容了对方三不五时把这些事情甩给他负责的行为。
他将夏夏推过来的话筒调整了一下位置,答道:“如果有合适的比赛,我会参加的。”
记者们敏锐地察觉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正准备追问,却被眼疾手快的赛事组工作人员提醒刚刚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于是不得不遗憾地离开。
同样地,夏夏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为何地沉闷了起来。
夏夏背着网球包,越前龙马同样背着他的,两人都没有坐主办方为他们准备好的车,一起走在夜晚的道路上。
晚风习习,夏夏看着街边的小商铺,看见里面言笑晏晏,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着。
电线杆上被人随意涂鸦了一些绘画,形成了城市的风景。
天桥下,街头网球场上已经没有了人。
“去打一会儿?”夏夏回头,问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没有拒绝。
他们用了两个网球,同时击向了对方的场地。
其实今天晚上本该有冠军的庆功宴的,不过朋友们考虑到他们打完决赛会很累,况且进入总决赛时就已经预先庆祝过了,想到两人比完赛还能不能继续搭配混双都不定,他们体贴地将今天晚上的时间给了他们两人独处。
两人都沉默着,很多小飞虫围绕着灯泡来回盘旋飞舞,更衬托出他们之间诡异的安静。
除了击球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
比赛结束了,也意味着他们的混双要结束了。
打了快一个小时,夏夏才终于感觉心中某种情绪被疏解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接过越前龙马抽过来的球,对对面的龙马说:“走吧,回去休息了。”
越前龙马又应了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前龙马能顺着她的地方都会顺着她:她想打球,他就陪着她打;她想休息,他就也会默默地收起球包。
都说陪伴是最能打动人的,夏夏现在终于懂了这个含义。
然而,在收起球包时,沉默了一晚上的越前龙马终于开口了:“学姐。”
“嗯?”夏夏偏头,看向另一边长椅上的越前龙马,却见从他的网球包中,滚出了一个网球。
网球看上去用了有段时间了,上面画着一个龙马的小人,还有“全国大赛no1”的字样。
“这是?”她好奇地问。
“一个朋友送的。”越前龙马俯身,将那个网球捡了起来,重新放回了网球包中。
“青学的人吗?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夏夏若有所思。
她听说过在关东大赛结束后,越前龙马因为击败了真田弦一郎,一时间耀眼无比;后来又在青少年选拔赛上击败了凯宾,被美网的史密斯先生看中,给了外卡参加了一次美网资格赛。
那时候,越前龙马暂时离开了青学;估计是那个时候,青学的人送给了他这个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