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澈又道:
“我这么帅,会有很多人借机来骚扰我,勾引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云见一听这话,倒是又犹豫了片刻,随后抬手给了段司澈一拳:
“不办婚礼,你开记者招待会。”
段司澈这不吭声了。
沈云见看了他一会儿,神色突然古怪起来:
“你该不会是,还有个关于婚礼的甜美梦想吧?”
段司澈依旧没吭声。
沈云见抬手扶额:“拜托,宝贝,别这样。”
语气神情间和那些只想占便宜,不想负责任的恐婚渣男如出一辙。
但既然沈云见不喜欢,段司澈也不强求,只一个人,默默生起了闷气。
以工作的借口,整整一个下午没搭理沈云见。
任凭沈云见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一会儿烧水烫手,一会儿打翻碗盘,一会儿弄坏洗衣机,来吸引他的注意。
他都只是神色淡淡的,在沈云见手指破了一道米粒长短的伤口上,耐心缠上了一个创可贴。
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但在深更半夜,月上枝头时,他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事,陪着沈云见一起出了门。
与此同时,刚刚从段司名床上下来,洗完澡的楚玫,也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在洗手间,掩住口鼻,压低了说话声音:
“人找到了?”
对方应了一声:
“小姐,要动手吗?”
原本,今天是楚玫的大喜日子,她应该留在家里,把时间花在如何留住段司名的心上的。
但今天段司名的表现,太让她心寒了。
也不是段司名在婚礼上给了她什么难堪,只是晚上两人同房花烛夜,段司名喝多了。
他在关键时刻,喊了沈云见的名字。
这就彻底触怒了楚玫。
妒火中烧的楚玫,拒绝了手下的提议:
“把人盯好,我现在过来。”
说罢,她挂了电话,换了衣服,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经熟睡过去的段司名,自己一个人,悄悄出了门。
楚玫带了两个人,一路开车来到了整个滨海最高,最豪华的酒店对面。
她站在天台上,任凭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稳稳地架着一柄f200,盯着对面酒店大楼,一明亮落地窗后的可恨身影。
她看见沈云见不知死活地大敞着窗户,看见他摆弄留声机,看见他和只露出一只手臂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端着红酒杯,不要脸地喝了交杯酒。
喝完酒,还跳了舞,跳着跳着,整个人就坐到了那看不见脸的男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