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院,立马把位置发过来。”
挂断电话,黄秘书后悔自已,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席墨洲被送往医院前,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曲陶。
可是席墨洲被安排上救护车后,突然昏迷,他不敢不告诉。
多年前的记忆,曲陶一路飚到医院,才发觉自已满脸是泪。
他已经失去了三个至亲,他绝不能再失去席墨洲。
“人在哪儿?立马带我过去。”
黄秘书等在医院门口,看到曲陶脸上的泪痕,暗暗叫苦,过会儿让席墨洲看到,他少不了又要挨一通训斥。
“曲总,您别着急,席总没事儿,只是轻微脑震荡,刚刚已经转到病房了。”
“少废话,哪间病房,赶紧带我过去。”
那年
六层vlp病房区,曲陶推开病房门,几步走到病床前。
席墨洲额头贴着纱布,右手打着石膏,半卧在床上。
“疼不疼?都伤到哪了?”
泛红的眼尾,哽咽的哭腔,席墨洲狠狠剜了黄秘书一眼,冲他宽慰的笑笑。
“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一会儿输完液,就可以回家。”
“席总,医生说您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而且您身上的伤……”
黄秘书没说完,某人眸色黯了黯,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冰川深处传来。
“出去。”
要不是躺在病床上,席墨洲真想亲自踹黄秘书出去。
他明明再三叮嘱,不要告诉曲陶,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自作主张!
当年那场车祸,夺走了他的母亲,也夺走了曲陶的双亲。
想到曲陶赶过来时的恐惧和煎熬,席墨洲心脏抽搐着阵阵心疼。
“吓到了?”,席墨洲抬手想抹去他眼角的湿润,碍于左手背上的输液针,抬了一半儿,又悄悄垂落下去。“乖…别哭,我这不好端端在这儿吗?”
“谁说我哭了,我没哭。”眼眶烫的生疼,曲陶背过身去,猛擦了一把说话时,滚落下来的泪水,回过头,“除了头和手,还有没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别担心。”
面包车冲着他后座方向,直直撞过来时,他及时用双手护住了头部。
巨大的冲击力,在车子侧翻的一瞬,头部重重磕在濒临碎裂的车窗。
若不是系着安全带,整个身体差点儿从车室内冲撞出去。
这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不过他不打算告诉曲陶实情。
“真没有?腿呢?腿有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