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吵架?”
“怎么可能”,曲陶收回视线,看了眼席墨洲,自我揶揄,“我俩从不吵架,只会打架。”
曲陶刻意留出和席墨洲独处的空间,所以在邱铭轩他们再次出发时,曲陶把韩枫他们也顺道赶走了。
亭子里坐着的站着的不少人,曲陶远离他们,眺望着山下,在一石块坐下。
席墨洲没过多会儿跟过来,把披在身上的西装铺在旁边的草地,跟着坐下。
微风抚过脸颊,带着树叶沙沙作响,良久,席墨洲看着远方,缓缓开口。
“陶陶,对不起。”
曲陶朝他看去,眼神带着问号,席墨洲和他对视一眼,再次看向前方。
“当年在车祸现场,我见过你。”
无助,震惊,惶恐,绝望,席墨洲想到他当时的样子,痛苦之情溢满眼底。
“如果不是我爸。。。”,喉咙干涩的厉害,席墨洲吞咽了下口水,艰难继续,“如果不是我爸逆行超车,也许就不会发生那场事故了。”
“陶陶,对不起。”
话落,席墨洲长吁了口气,道歉的话憋在他心里好些年了。
从第一次找到曲陶,他就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可是当他喜欢上后,人却变的怯懦起来,甚至小心掩藏,生怕发现。
“所以,伯母也是在那场车祸走的?”
提到失去的亲人,席墨洲压下涌上的伤感,轻轻点了下头。
“嗯,我因为大货车撞上来时伤到腿,被背到了隔离带,我当时就站你对面。”
当时的情景再次浮现,曲陶一时没有说话,席墨洲声音都在发颤。
“陶陶,真的对不起,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或许是当时事故责任划分的很清楚,曲陶从没想过当年逆行超车的责任。
却不曾想席墨洲为此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愧疚,甚至不惜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自责,乞求,怯懦的声音,曲陶本想握住他的手安慰上两句,听到他后半句,伸了一半儿的手,又抽了回去。
“真的什么惩罚都可以?”
“是。”
“好。”曲陶从石块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很是爽快的模样,那“罚你手臂伤没养好前,不准再碰我。”
这惩罚。。。席墨洲脑瓜嗡嗡的,明明是庆幸,心里却又隐隐不适。
“怎么?你不同意?”
曲陶眉眼微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人久不作声,泄气般冲其挥了挥手。
“算了,我就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你。”
“以后咱俩就当不认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现在起咱俩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