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陶当时磕到头,从车后座下来后,接连恶心呕吐。
母亲查看了下伤势,让他去护栏外休息,自已则是回到正倚着车门,打电话的父亲身边。
长长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油罐车冲进车群,在大家来不及反应时,发出巨大轰鸣。
“陶陶?”
席墨洲醒来,视线所及之处没看到曲陶,轻喊了声,试着从床上下来。
曲陶听到声音,慌忙擦拭完布满脸颊的泪水,重重咳嗽了两声,走进去。
“怎么这会儿醒了?是不是渴了?我帮你倒水。”
“你…”,席墨洲看到他红肿的眼睛,以及湿润的长睫,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哭了?”
“没有,刚喝水,呛到了。”
席墨洲才不信他,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曲陶赶忙过去扶他。
“你下床干嘛?想要什么说一声,我帮你。”
席墨洲单手把他搂进怀里,过了须臾,开口。
“我去洗手间。”
“哦,这个…还真帮不了,”曲陶从他怀里撤出来,快步到洗手间前,推开房门,“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席墨洲走进洗手间,费力解了会儿腰间,徒劳的看向外面。
“陶陶,解不开,你进来帮我。”
曲陶走进去,看了眼他的腰间,阴阳怪气。
“你以前不挺有本事,一只手扒我裤子,那叫一个利索!”
“怎么?到自已这儿不行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就是故意使唤我。”
曲陶三下五除二解开他腰间的皮带和扣子,准备出去。
席墨洲在他身后,又一次开口。
“别走,还有拉链。”
“事儿真多,干脆你出去待着,我帮你方便得了。”
席墨洲过了会儿从洗手间出来,曲陶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帮他擦过手,扶上床。
“时间还早,赶紧睡觉。”
席墨洲往另一侧床沿挪了挪,示意腾出来的空儿。
“上来,一起。”
“赶紧睡你的,别不小心再把你另只手压骨折了?”
“不会,过来一起。”
曲陶没搭理他,帮他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
席墨洲盯着他几秒,出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