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郑窕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简直是匪夷所思。”
刘青言只是时不时偷偷瞥着姚芜,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丝谎言,可他失败了,但他却不难过,反而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欣喜。
“那个女人不是姚芜,那姚芜呢,姚芜她……”
一看就没有认真听讲。
季稻直接回答了刘青言:“姚芜在一开始就死了。”
刘青言刚刚燃起的希望被季稻无情扑灭,甚至这一次灭得更彻底。
“刘公子,季姑娘来到青城那一日,庙里有个唱戏的姑娘,被剥去脸皮,烟消云散那位,说的应当就是真正的姚芜。而据季姑娘所言,嫁给我爹的那个姚芜不是真正的姚芜。”郑窕好心提醒道。
季稻满意地对郑窕点了点头。
这才是听讲的好孩子嘛。
刘青言脸上血色尽褪,姚芜,小芜她最初就死了吗?
被剥皮?
刘青言简直不敢去想那个时候姚芜得有多痛苦。
刘青言看向郑窕,苦笑道:“……我宁愿她选择了你爹。”
郑窕瘪嘴:“别说得我爹一文不值一样,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呢……现在虽然不美了,但至少他也是个家境殷实,体贴周到的好人吧。”郑窕弱弱反驳道。
虽然她也看不过她爹某些作派,可女不嫌爹丑,他不能在季姑娘和衡王爷面前贬低她爹!
“好了,现在不是说你爹的时候。”季稻无奈道:“现在的重点是,柳姑娘现在该怎么办,林家她是回不去了,郑府那边她也不能贸然回去。”
郑窕望着柳长月,思忖道:“就跟我爹说让她跟我住,就说我想跟姚芜改善关系?”
“你突然对姚芜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爹会信吗?别说你爹,就连我和郎君都不信。”季稻否决了姚芜的馊主意。
“那就直接告诉我爹不就行了?就跟他说姚芜不是姚芜,是柳姑娘。”郑窕又建议道。
“原本你就撕了书,又说了些奇诡之事,你难道不怕郑大人气出病来?”季稻好心提醒。
郑窕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怎么办?”
商温想了想:“季稻与她没有关系,就说是和衡王妃想要邀她一聚,正巧今夜郑老爷邀我们住进郑府,那今夜就不住了。”
季稻诧异望向商温。
“权宜之计。”商温立马道,丝毫不带犹豫。
长墨:“……”
何必呢。
藏头露尾,欲盖弥彰!
长墨大大翻了个白眼。
“衡王妃?这名头可真够大的呀。”郑窕乍舌。
刘青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我们哪有衡王妃,若是被郑老爷发现,我们岂不是都会因假冒皇亲国戚下狱?”
“衡王妃嘛,无非就是个名头,只要衡王喜欢,谁都能是衡王妃。”长墨说道。
商温眉心一蹙,几乎下意识反驳:“不,只有她。”
长墨:“……主子,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让您把心剖开给季姑娘看。”
季稻闻言朝商温好奇地看过去。
商温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长墨!”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糊涂了。”刘青言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