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气味发酵程度来看,至少三四届排球社成员没有好好打扫过更衣柜内部。
因为年事已久,更衣柜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生锈脱落。
看来音驹高中排球部的经费不是太高。
像稻荷崎这种排球强校,从学生会批下的经费是特别充足的,连清新剂都是一排排摆在专门柜子里。
而音驹高中唯一一瓶清新剂已经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所幸还没过期,可以使用。
东京的春高预选赛要比兵库早。
夏季ih预选赛音驹止步于四强,冬季春高他们可是憋了一口气,誓要打进春高。
不仅仅是为了和乌野约定的垃圾场决战,更是为了他们心中那个踏上全国大赛的梦想。
尽管猫又教练三令五申严禁他们过度训练,但这群心里干劲满满、准备一雪前耻的少年们还是不约而同地提前了训练时间。
孤爪研磨除外。
黑尾和夜久一人拖着他一个胳膊,拉着他去排球部。
研磨身上的怨念都快化成了实体,嘴里不住地嘟嘟囔囔,“真羡慕空子,我也想离开这里。太阳都没出来就要被强制来打排球,这是什么黑暗世道,排球场有被窝舒服吗……”
夜久哑然一笑,看清排球馆里的人后,瞬间瞪圆了眼睛,推了把研磨,“快看体育馆里那个正擦球的人是不是我们经理!”
研磨虚虚扫了一眼,嗯,是她,他们被互换了身体的经理。
看到北信介,研磨更不想训练了。
今天又不能偷懒了。
山本和列夫率先冲进了体育馆,扑面而来的清新剂闻得他们脑袋豁然开朗。
望着一尘不染的体育馆,两个人面面相嘘,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学校。
他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整洁的男子高中更衣室!
厕所更是亮得闪瞎人的眼睛。
“是田螺姑娘吧!肯定是田螺姑娘!”山本道,“田螺姑娘终于还是为我降临!”
“不是,是我,她没有为你降临。”
北信介头上包着头巾,手里正拿着抹布,而筐子里的排球整洁干净地仿佛刚出厂一样。
列夫惊喊,“那就是说我、我们经理变成了田螺姑娘!”
“白痴!”夜久踢了列夫一脚,没好气道,“不要在白井同学面前说这种话。”
黑尾在邀请白井空子加入音驹高中排球部前就把她的大体情况告诉了夜久和海信行,作为同级同学,两个人也多少听过她的名字。
最出名的当属“蔑视人间的天才少女”。
本以为她是看不起比她智商低的同学,听黑尾解释完才明白她是不懂正常的人情世故。
为了避免自己开口伤到别人,也为了避免自己被别人言语伤到,于是就不与人交流了。
夜久担心大大咧咧的列夫嘴上没把门,使他们经理误会。
但他们经理看起来并没有多想,反而问道,“我想知道昨天下午的卫生负责人是谁?”
第一次和沉默寡言的经理交流,列夫颇为兴奋地举手,“白井前辈,是我!”
“为什么地板上会留下水痕?”北信介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如果地板拖扫不干净,很有可能造成受伤。春高预选赛在即,难道想用这种方式留下遗憾吗?”
平淡但恐怖的语调吓得列夫直往夜久后躲,“我、我当时看到一只小猫被挂在树上,想要去救它,然后就、就忘记了。”
“猫呢?”
“它自己跳下来了。”
“……”
夜久从来不知道原来白井同学开口说话会是这样的风格,冷漠的语调、有理的论证、别扭的关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