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哪一天你们的关系被暴露在媒体镜头下,那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到时候天天有人想着绑架你,给你下毒,命不硬气点儿俞明玉就只能当鳏夫了。”
“不过你底子不错,躲得也快,说实话,你是不是练过什么,还是上学的时候经常。。。。。。”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远,谢安存一阵恍惚,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还不曾为人时,在深山里的事。
离群索居者,不论是在人还是动物之中都会受到异样的目光和不公待遇,家禽也会互相争斗夺巢,更何况山精鬼怪。
谢安存是个没人要、身体发育又不成熟的魅魔,以前没少和其他小魅魔打架抢东西。
魅魔和魅魔之间充其量就算两头高智商的野生动物,打起架来没有招式,也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野蛮地撕扯在一块儿——用手臂勒、用牙齿咬,怎么都行,把对方打得血淋淋才能叫赢。
他打架从来没输过,因为没有顾虑,也不会有靠山,赢不了就只能被活活打死在山里当个孤魂野鬼,所以在其他小孩仍在迟疑的时候,谢安存的拳头就已经狠狠挥了出去。
无论怎样,输了会死,赢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身旁的垫子忽然软下去一块,有人揪着卫衣的帽子要他起来,谢安存还以为又是易延,轻轻拿手肘别开。
“再两分钟,再休息两分钟我就起来。”
易延这次居然出奇得安静,又执着地过来扯他。
谢安存有些恼了,野兽好斗的本性从血液里窜出来,撕咬冲动一瞬间盖过了肌肉的酸痛感。
他猛地弹起,伸手就要去扼住对方的喉咙。
可身后根本不是易延,而是俞明玉。
谢安存瞪大了眼,想收手也来不及了,俞明玉也没想到谢安存出手这么快,只是退后了一步轻轻一挡。
尖利指甲划破手臂上原本就在的伤口,很快就有温热液体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鲜血落在谢安存脸上,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瞳孔在尝到血腥味儿的那一刻猛地缩紧。
血。。。。。。血?
好香、好甜。
谢安存从未尝到这么多琼浆玉液,是俞明玉的血,和那个人身上一样带着迷人的香气。
还要更多,越多越好。。。。。。谢安存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刚想要伸出舌头接到更多的血液时,正对上俞明玉有些惊疑的目光。
“安存,你怎么了?”
谢安存猛地清醒过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了。
怎么回事?
他急急喘息两声,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住地舔自己的嘴唇,口水乱咽。
他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变色了?俞明玉看到了没有?要是被俞明玉看出来自己身体不对劲该怎么办?
“谢安存!”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只欲要抻过来的手臂还在不断地往下淌血,每一滴对谢安存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猛地甩了甩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角落里干呕。
呕得太厉害,连立在一边当空气的易延都吓了一跳,接到俞明玉的眼刀后心虚道:“我没有打到他胃啊,真的没用力。。。。。。俞总,你的手还在流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