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它还没在谢安存看到过这种死到临头的严峻表情,弱声反驳:
“那又怎么了。。。。。。你知道魍魉山离这里有多少公里吗,我又不在减脂期,来回飞一趟要掉我多少斤肉你知道吗。。。。。。”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要是被俞明玉发现我长了角又长了尾巴还有翅膀会怎么样吗?”
谢安存把脸凑过来,直逼比格的绿豆眼,阴声恐吓他:
“这件事马上会在沂水市曝光,到时候爸妈也知道家里有两个不是人的东西,我们会被剥夺富家少爷的身份,被赶出家门,每天流浪街头,拿一个破碗乞讨两枚硬币,别说路易王妃了,你连根辣条都吃不到。”
他戳了戳比格的胸脯,继续说:“再然后,就会有国外的非法研究所找上门,把你抓去做实验,不打麻药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长了几个肾。”
“还会让你去当蝙蝠里的种马,不停地交配,给研究所生下一代、下下一代蝙蝠侠,直到你精尽人亡。。。。。。”
“……”
表情从震惊到恐惧再到坚毅,只花了短短一分钟时间,也就只有比格这种没多少回沟的大脑会信谢安存的话。
它系紧了小包袱的带子,爬上窗台,迎着灿烂阳光回眸,沉声道:“我比格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在我回来前,请你死守在第一前线,绝对不能倒下。”
“共勉,战友,注意减脂效果控制在5斤以内。”谢安存亦沉声回道。
一人一蝙蝠原是这么计划的,比格使出毕生功力赶回魍魉山,预计花费两天时间带抑制丸回来让谢安存吃下去。
之后谢安存就可以用去隔壁省出差采风为借口出去住两天,等发情期差不多快要过去后再回来。
但显然他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这次发情期如海啸般来势汹汹,从一个峰值到另一个峰值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比格离开的那天晚上,谢安存就险点在俞明玉面前露陷儿。
说到底,还是他太贪心了,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出各种岔子,但谢安存还是想跟俞明玉躺在一张床上。
还装模作样开脱一下,在两人之间放上腊肠狗玩偶隔开,既能保持亲密距离又不会过度疏远,简直是一举两得。
俞明玉洗完澡回来时谢安存已经抱着腊肠狗睡着了。
从Pub回来后,青年的状态就变得很奇怪,黏人得不正常。
在家里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身体也敏感,只是碰一下耳朵就红着脸直喘气,索要鼓励性抚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最明显的莫过于谢安存投过来的眼神。
他似乎特别钟爱于在俞明玉看不见的地方打量对方。
当这打量里的意味过于浓稠后,无形的注目便成了一条有形的触手,紧紧攀附在俞明玉脊背、大腿和腰身上,他想不发现都难。
男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点起一根烟,坐到床沿边,静静俯视被子里的谢安存。
一个能在两个形态之间随意切换的人,会是什么来头呢?在拿到那份DNA报告前,俞明玉从来没有往“自己的妻子不是正常人类”这个方向想过。
现在他完全可以拿出那份报告甩到谢安存面前,疾言厉色质问他,等他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
但在此之前,俞明玉需要知道谢安存身上还有什么瞒着他的秘密。
谢安存抱着腊肠狗和周公约会,完全不知道外面正有个人掰着他的脸观察自己。
发情期一直在悄悄影响谢安存的行为习惯,睡梦中也觉得口干舌燥,没有东西能止渴,他便含着腊肠狗的鼻子不停吮咬。
俞明玉也发现了,他拿走腊肠狗,低声叫道:“安存。”
谢安存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