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炀,你教教我。”
面前的车尾灯在视线中快速闪过,浑噩的视线中是星楠的各种身影。
靠近的时候说不懂。
远离的时候,说,“快来保护我。”
狭窄的巷子拿着枪的杀手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有20%的几率在那里死亡,阴冷潮湿的窄巷,枪声与烟火交织。
“嘭!”
枪支震手的滋味在手掌重演。
心慌也是。
沙滩上有篝火,石壁烧出两个人的影子。
越来越浓烈,也越离越近。
“明天裴闻炀就会变成指挥官吗?”
“裴闻炀,你背过别人吗?”
肩膀上的分量很轻,轻柔的声音属于不惧生死的少年。
鲜血中站着的星楠,闭着眼睛,说着会听话。
“谁会保护我。”
“可以是裴闻炀吗?”
麻木需要被替代。
有些东西在拼命冲破被封锁的心脏。
组成一千万个裴闻炀。
记忆重复星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又快到无法捕捉。
而当时的心境,在脑海构建的回忆画面中,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全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情绪。
在看见星楠躺在屋外的草坪上的时候,当时冷漠探究的情绪,变换为隐隐作痛。
在被蹭蹭鼻尖的时候,痒意直达心底。
听到害怕的时候,想拥住那副颤抖的身体。
原来他想的从来都不是后退。
在一句句听了毫无波澜的话语中,破碎后,于层层叠叠的爱恨贪欲中重塑裴闻炀。
“我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你。”
“你会遭报应的。”
“你是个好人。”
“审判官审问过无数个犯人。”
“我在撒谎吗?”
“你嘴巴好软。”
“我有点怕你。”
“我离开泊海了,去很远的地方。”
“裴闻炀,我在想你。”
“告诉他,不许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