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难的,离个婚就能上。”
对方半年前还在竞标上给金拂晓下过绊子。
行业不好做,女人也不好做,金拂晓都知道,但做生意不是看是同性就有优待,鱼丸厂老板那样的女人太少了。
她说着嘲讽的话,依然面露微笑,别在耳后的发衬得她的耳钉更是绚烂。
来自助餐厅用餐的人很难忽略她,戴不逾过来找周七,正好听到这句话,啧了一声,心想蓬湖说的果然没错。
很不好糊弄啊。
那要怎么不暴露身份又让人毫无保留,这不是闹呢么。
冥河水母做什么巫婆,不如去打海带结。
要求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自己不毫无保留又要怎么交换呢?
“小七还想吃什么?”
金拂晓低头,轻柔地拿走周七吃空的餐盘,心想吃得有点多啊。
五岁小孩是这个饭量吗?
她根本没有养小孩的经验,这到底要怎么办?
周七指了指金拂晓面前的烤布蕾。
虽然孩子是蓬湖带来的,跟金拂晓好像也不错。
被金拂晓噎了一句的女人走了,又有人陆续来旁敲侧击综艺的事情。
也有来酒店度假的客人找金拂晓合影。
好不容易等一行人散去,戴不逾走过来,坐到周七另一边,“小七。”
金拂晓胃口很好,不忘和这位经理反馈,“意面还是很硬。”
戴不逾点头,“会改进的,金女士。”
金拂晓问:“蓬湖呢?”
她的心情又因为大做一场后不见人糟糕了几分,“她什么意思?”
女人看外形就很时尚,戴不逾也看过晨昏集团的纪录片,知道初创期的金拂晓和蓬湖的样子。
灯塔水母一直长那样,反而是金拂晓脱胎换骨,现在看她,很难想象她有那么潮湿的一段过去。
“不是她什么意思,是节目组安排的。”
戴不逾晃了晃手机,“加个微信吧,我和蓬湖是亲戚,和你也是亲戚。”
“你的秘书没告诉你?综艺的嘉宾要从家里出发,会有单独的录制过程。”
“家里出发?”
金拂晓的眉形很锐利,稍微加强轮廓就显得更像混血的眉骨就很像灯塔水母发源的地区。
湿热也代表纠缠。
“她的家在哪里?”
蓬湖有太多事是金拂晓不知道了,某种意义上她们的离婚也是正确的。
做枕边人数年,她依然对蓬湖一无所知。
“这个等你上节目就知道了。”
戴不逾加上了金拂晓的微信,给她发了一份文件,“那这几天小七就给你照顾了。”
金拂晓看着她传过来命名为水母宝宝饲养手册的文件,“水母宝宝是什么?”
戴不逾笑容一僵,周七指了指自己:“我。”
金拂晓想起套房里巨型的水母玩偶,不太懂现在小朋友的爱好。
“好吧,多谢。”
“这个是蓬湖现在的手机号码,她失忆后不肯用智能手机,你有事给她发短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