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皱眉,露出被刺痛的模样。
金拂晓嘴角扬起,哪怕没有艳丽的口红,她在远处瀑布的水声下,依然散发着不绝的生命力。
“你继续猜下去。”
猜一辈子。
金拂晓又想,妖怪能有几辈子?
不是九尾狐也好,她才不要对方死了一次又一次。
那也很痛的,她会心疼。
舒怀蝶最后还是上了娄自渺的桨板,看得出她很害怕,又要装作不怕。
也不像巢北那样抱着路芫的腰,只是抓着边上的绳子,咬着牙振作。
三块桨板去往瀑布,越是靠近,水声越大,几乎要遮住了她们的声音。
观众也听得模模糊糊,乌透干脆关闭了嘉宾的声音,让观众纯享此刻的风景和声音。
“所以你担心我不是真心的,也这么怀疑娄自渺?”
金拂晓追问蓬湖,摆弄着船桨的女人长发飘在水面,远看像是精怪的化身,有人截图了航拍的镜头,说很像水母诶,这头发闹的。
“应该是愧疚。”
蓬湖每一次挥桨都会不自觉地前倾,正好脸颊贴上金拂晓的耳朵,带着一股湿淋淋的温存。
“人类的愧疚是不能放在嘴上说的,显得不诚恳。”
“但是时间不多,我还是要说。”
她的嘴唇贴在金拂晓的耳廓,每次开合说对不起,都像微微含了她的耳朵。
很痒又很飘摇,金拂晓忍不住握紧拳头。
被触手狠狠吸食过的躯体只会更渴望深入的亲昵,如果不是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忍住,金拂晓都怕自己忽然转身扑倒蓬湖,两个人沉入湖底,狠狠大做一场。
最后的瀑布合照角度完美,落日像是给照片撒了一层如蜜般的滤镜。
巢北的下巴靠在路芫的肩膀,舒怀蝶的手被娄自渺攥着,似乎挣扎不得。
金拂晓靠在蓬湖怀里,笑得很勉强。
回去她也睡了一路,水母的毒素催生更多的欲望,后来的两天在市内游览,她看上去都有些疲倦,连写每天写信笺都昏昏欲睡。
于妍做她秘书很多年,也觉得金拂晓这次身体有些不对劲,还陪着金拂晓去检查了,结果是激素紊乱。
第一站最后的夜晚要打开信箱浏览信笺,也有夜谈和采访,包括没能兑现的惩罚,以及大家的余额和下一站的抽签,紧密得像是清算。
停播的几个小时大家休整,也拿到了手机。
居慈心在手机里咆哮:“什么?激素紊乱?”
“这是什么东西?”
金拂晓靠在客栈的阳台,又是一天的日落,她看着楼下和巢北玩秋千的周七,手机拿得远了一些,“你嗓门真大。”
“姐姐,你应该清楚你是我们几个人里身体最好的吧。”
“之前开会倒了一大片病毒性感冒,就你好好的。”
金拂晓很少生病,她不晕船,倒是晕车,也很怪。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忌口,体检报告都是不用太注意的小毛病,不像居慈心什么高血压、脂肪肝还有甲状腺问题。
“这也不是什么问题。”金拂晓揉了揉额头,“可能太累了。”
“我以前还觉得明星录录综艺不就是旅游,挺放松的,现在……”
“给我一个公司我都不去,每天和打仗一样,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蓬湖加入了荡秋千,抱着周七让巢北推她。
路过的娄自渺说了句幼稚,蓬湖空投自己的女儿,大明星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帮忙带孩子了。
“这是你自己选的,”居慈心深吸一口气,“现在全国都知道你上综艺偷吃前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