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和别人一样,那些人都太普通了。
……
不能,不可以,要怎么样。
她在这样的声音里长大,父母和公司沆瀣一气,把她包装成最精美的商品。
娄自渺挣脱束缚,去了新公司这才爬出深渊,唯独没有体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舒怀蝶人如其名,飘然落入她的命运。
这不是万家灯火没有自己一盏的时代,可以在手机上操控智能家居,但打开门还是冷冰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女孩总会等她。
从春寒料峭到蝉鸣声声,秋霜冬雪都有了期待的意义。
结婚是娄自渺提的,离婚是舒怀蝶提的。
离婚就代表毫无瓜葛吗?
她不同意。
舒怀蝶反问:那结婚就代表永远在一起了吗?
她也不认同。
这是新一年的春末,眼前一片绿意。
舒怀蝶被路芫逗笑,蓬湖被金拂晓推着往前走。
巢北没有继续追问,不远处就是打卡的游医点,她要去核销自己挂的号。
这个村庄有个很有名的游医,祖祖辈辈都是采药的,偶尔也会直播采药过程。
十里八乡的村民不少来找他看病,有了直播后,也有人不远万里来找他。
这是金拂晓报名的行程,目的是让蓬湖看看。
金拂晓一直推她走,蓬湖追问:“芙芙和那些很像我的女人度过了几天?”
【不回答应该过不去了。】
【都离婚了,找几个都没关系吧。】
【难怪蓬湖蛋炒饭也要加醋,这是预热吗?】
“没有的事。”
金拂晓接过巢北取的号,里面还有村民看病,老房子外边堆着很多草药。
这里在半山处,人也深处山林间,显得格外渺小。
“真的吗?”蓬湖问,“我还想看看多像我。”
“到你了,快进去看病。”
金拂晓拒不回答,催促蓬湖。
老医生留着山羊胡子,室内的陈设都像年代剧的一隅。
蓬湖伸出手,医生眯着眼,边上趴着一只胖乎乎的白猫,打着哈欠。
“医生,我是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蓬湖问得诚恳,听得金拂晓心里一空。
老中医啧了半天,又让蓬湖换了一只手。
蓬湖又问:“被老婆气到心脏痛要吃什么药?”
【我说够了!】
【金拂晓才被气死吧!】
【好幼稚。】
【暗示金拂晓亲她,我都懂了。】
医生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金拂晓,女人看面相就不好惹,眼神锐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