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一声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已经全部消失。
无法適应恐怖气氛,被嚇坏的她,顾不得外面下大雨,直接衝到了外面雨中的汽车里。
钻进车里后,大口喘著气的她才冷静了一些。
因为不敢去房间里睡觉,最后她只得在车里將就了一夜。
。。。。。。
清晨。
咖啡馆。
彼得向著不断搅拌咖啡,心神不寧的奎因问道:“你还好吗?哈里斯小姐。”
“是的,我。。。。。。我没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塞勒斯先生,你说你以前做过牧师,对吗?”
奎因抬头,睁著疲惫的眼睛向彼得问道。
她对彼得说道:“我想和我朋友聊聊,但是她说我需要休假,她认识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知道,我不想让人以为我精神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明白,我也相信你这不是精神方面引起的问题。”
彼得用吸管搅动浮冰,薄荷叶在杯底投影出天板的轮廓,“那个死亡倒计时软体,你还没卸载?”
落地窗外暴雨初歇,奎因盯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那些水流似乎正沿著扎克摔断的脊椎轨跡蠕动。
她转动食指上的戒指,“是的,我试了,无法卸载,而且无论我把手机怎么破坏,它都会显示出来,即使我换了个手机,它还是会出现在上面。”
“我现在还有一天的时间。”
她突然抓住彼得的手腕,“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扎剋死前,就在诊疗室里说过相同的话。”
“他说能听见死亡在静脉里流淌的声音,他女朋友汉娜就是这样死去的,下了软体精准的死亡。”
奎因的指节握著彼得的手腕发白,满脸忧虑和恐惧的说道:“当时我以为只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幻觉,直到前天他告诉我。。。。。。”
“昨晚我亲眼看见扎克站在暴雨里,他的衣服被血浸透了!“
“你最近睡过整觉吗?”
彼得忽然打断了她,將手在奎因发烫的额头。
“看来你休息的並不好,而且还发烧了。”
“不,这不是发烧的事。。。。。。”
她正说著话,邻桌的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奎因看见她药盒里滚出的白色药片,和自己昨晚吃的抗抑鬱药物一样。
她忽然有些迷茫起来,“你知道这种感觉,每当我想要卸载,所有电子设备都会死机,而且我始终无法卸载下来,那种死亡的气息,一直跟隨著我,我需要查出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不是我真的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彼得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也愿意帮助你查出来,不过现在你需要先去医院。”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当然,因为你说的汉娜,我也算认识。”
把一部手机拿出来,彼得放到她面前。
“你知道这个手机是谁的吗?”
“谁?”
“汉娜的。”
彼得说出让奎因愣住的话,“先去医院拿点药,然后我们去手机店,我认识一个技术不错的黑客,或许他能帮助我们解开这个谜团。”
奎因愣愣的看著彼得,內心里忽然流过一阵感动的暖流。
她內心似乎不再那么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