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的气温还算收敛,到了四五月份的热旱季。
不干活没有工钱,干活就得背上每天都可能活活热死的风险。
妥妥逼死人的两难困境。
“我让你们白天睡大觉,晚上替我干活,每天给你们二十卢比,管你们一日三顿饱,还有乾净的住宿。”
维杰身子朝前倾泻,“干不干?”
面前这个年轻人开出的条件,一下子把刚吃饱的底层工人们砸得昏昏沉沉,就像在听天书梦游一般。
维杰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指,“你们现在就回答我,我数三个数,三,二。。。”
印度底层人,向来不崇拜恭谦让这种文质彬彬礼貌尊重的东西。
人们崇拜的,是有个人蛮不讲理地带著暴力和一股狠劲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像一辆推土机,把所有挡路的东西统统剷平。
所以维杰必须收起他那副温和的面孔,用凶狠的一面领导这些不认识的底层人。
“。。。是杀人吗?”
其中一位人力车夫,在数到一的时候开口。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杀人哪有这么丰厚的条件。
“是打人。”
“到底干不干?”维杰面色冷峻地看著他们。
“干!”“干!”
维杰笑了笑,“我现在只要你们卖力不用卖命。”
於是他把自己今晚的安排,告诉了这五名人力车夫,或者说这五个自己的黑手套。
“记住,看情况上,不用打死,断胳膊断腿就差不多了。”
这五名巧克力肤色的底层工人,穿的都是白色的吸汗背心,精瘦的身形一览无余。
但他们的手臂像根紧绷的弹簧,这是常年乾重累活磨练出来的痕跡。
人一旦陷入某种生活的漩涡,想要挣扎的同时就不介意撕碎周围的一切。
对於他们而言,干著累死累活一眼到头的苦力,完全不如抓住一根能抓住救命稻草。
大不了出意外了,把钱留给家人。
於是对於眼前年轻人出手的感谢、强硬態度的感染、利益的诱惑、生活的挣扎。。。全部都能拧成了一股绳。
维杰看见几人认真地应答下来,身子放鬆般靠在木椅子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