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白光照亮房间一隅,难以压住的咳嗽断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柳若繁的脸色不好看,握拳抵在嘴角的手迟迟没有放下,他坐在书桌前,一张写了半页多的便签摆在面前,好几行文字的最前面都被打上了勾,这是一张待办事项清单。
右手边放了一杯只剩杯底的清水,三四瓶矮小的白色药瓶紧挨在一起,上面的文字密集且小得难以看清,不过能发现标签上不是中文,而是自带弧度圆润的英语字母。
他拿起水杯走到水壶边接了水,右手掏出手机看了看最近的天气,随即走回桌边拿起笔在纸上的一项事项下划下横线。
几日后,连续大雨转为绵绵细雨。
柳若繁坐上郊区巴士,前往寂静的墓地。
车上人不多,每一站都相隔很远。细碎的雨滴在快速行驶的车辆玻璃上留下倾斜的雨痕,一道又一道,划开了倒映在玻璃上柳若繁的侧脸。
颠簸了近两个小时,车辆终于停靠进站。
柳若繁左手捧着黄白相间的花束,右手腕上勾着一把黑色直柄伞,一身黑色着装,在这阴沉昏灰的天色下,显得更加阴郁。
左右相隔十来米的两根粗壮石柱形成天然的大门,石壁上刻着遒劲有力的上下联:松柏苍苍掩幽径,桃花灼灼照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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