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最碍事的就是他的红色头罩。
那红头罩之下映入眼帘的便是耷拉在眉间的那一搓白发,顺着眉心向下看去你发现他有着一张想让你给他打折的俊脸。
你的手指又从他的下巴一路滑到他紧身衣的拉链之上,你觉得这衣服就算拉开拉链也不好脱。于是拿起剪子试图刺啦一声把衣服全剪了。但三秒之后你看着你用尽全力却丝毫未损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该死的哥谭,该死的特制材料。”你骂骂咧咧的一脚踹在床头柜上。
你认命的开始手动剥开他那讨人厌的紧身衣。不得不说紧身衣这玩意真是难穿又难脱,猫女那件还有可能一拉到底,蝙蝠侠的那个……你怀疑他可能每天穿衣服脱衣服都要花上半小时。
再加上床上男人那男人比你重上许多的体重,扒掉那件本就贴身的紧身衣更是难上加难,满头大汗的你干脆整个人骑到他的身上继续作业。
然而在衣服扒到腰腹部的时候你犯了难,再这样下去直接把一个身材极好的帅哥裤子扒了会不会显得你像是个流氓。
要是这会儿他突然醒来——
“你是谁?”
被拿枪指着的你有点后悔没把他裤腰带上的枪托先卸掉了。
4。
“我是你爹。”你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俯下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是试图摸出你枕头底下藏着的「武器」。
然而没等你摸到你的「武器」就被男人发现了你的意图,醒来的男人比睡着的时候凶狠了一万倍,他眉头紧锁看着你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他抬起另一只受伤的手用力握住你的手腕。但他用力的同时也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于是他疼的龇着牙骂了一句脏话。
“fuck,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拽着你的手把你往边上一扯,然后他快速的翻了个身把你压在身下。当然,期间他手里握着的枪还牢牢顶着你的脑门。
你哇哦了一声举起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投降道:“你晕倒在我家阳台上了,我是个医生正好能救你。所以就把你带进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本以为他会说谢谢,或是表里如一的和个酷哥一样一言不发的滚蛋,谁知道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你半天歪着头吐出了一句:“no。”
你眨眨眼思考的功夫眼前的男人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这下倒好,他整个人摔在你身上导致你动弹不得。
你翻着一双死鱼眼也没心思考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个帅哥,又是不是没穿衣服了。毕竟人在快被压死的时候是不会有什么旖旎心思的。
5。
你在犯罪街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没钱赚的事情你是决计不干的。于是在给他清理完伤口确定他没那么容易死之后你提笔就列出了一张巨额账单。
你举着账单,单手叉腰面无表情的看着刚刚苏醒的病人说道:“没失忆就给我想办法把钱还上,失忆就肉偿,啊不,打工还债,有什么意见吗?”
你本人还是十分讲究人道主义的给出了两个选择。
“嗯,我失忆了,打工还债吧。”眼前的凶狠男人在看过那巨额账单果断选择了后者。毕竟在伤好之前他并不适合「抛头露面」。
你嗯了一声又在清单上刷刷加上几条:“失忆的你应该是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的。所以还要加上你的住宿费和伙食费,没问题吧?”
“没有。”他沉默片刻回答道。
你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身为我的御用助手我不能一直叫你喂,你叫什么名字。”
某「失忆」人士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你挑了挑眉,他没有失忆这件事不应该是你俩都心知肚明的吗。
意识到这点的杰森陶德缓缓开口道:“杰森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