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害死贾瑚的毒药,正是薛家那人一手办理的,而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当初正是帮着王夫人处理了下过药的物?件儿,这才得以娶到周瑞家的独女。”
说着唐明月便拿出了一个甜白瓷茶杯,一个青白玉镂空绣球香囊,道:“这正是当初王氏下药的两?件东西,王氏怕药物?直接加在?饭食中被人尝到不对,很是用了心思将毒药细细的涂抹在?了贾瑚与小姑常用的器物?上,又在?两?人生死后趁乱将这东西带走送到了冷子兴这个古董商人手里销毁。
虽然上面没有标注贾家的标记,但想来若我非要查看十几?年前的账册,应该还是能找得到记载的吧!
当初冷子兴帮助王氏将东西拿出府后担心毒药未散,并不敢拿出示人,这些年一直埋在?地下,想来上面仍旧有毒物?残留,该是可以?让太医出来。
以?太医的本事,下药的具体时间或许不会?那样?精准,但差不多的年份总能推断出来,到时候自然便知道这毒药是不是贾瑚和小姑的死因。”
张大夫人也?道:“老太太的意思是我等伪造了信件?老太太说笑了,先别说我们根本没机会?看到王氏和薛家太太的笔记,便是真的苦心找到了,我们两?家也?是没那个本事伪造出来的。
贵府钟鸣鼎食,王氏来回写?信的纸张可是当初静禅寺主持亲手制成的的上好云霞纸。
自从静禅寺主持九年前圆寂后,世?间再无云霞纸现世?,而在?九年前,无论是张家还是侯家可都没有那个资格看到云霞纸一眼。”
贾母听到这里,自然知道再抵赖也?是枉然。至于说直接抢夺销毁了这些证据,贾母还没老糊涂,猜也?能猜到这些东西人家定然是存了备份的。
既然抵赖不得,贾母也?只得打起了感情牌,贾母叹气道:“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琏儿和迎春也?都是当了父母的人了,你们现在?追究这些对他们岂不又是一种伤害,这又有何益处?”
唐明月道:“老太太说笑了,这亲哥哥亲娘和二?婶儿哪个更亲想来老太太也?该明白,我们正是不希望这两?个孩子认贼做母,这才非要把此事辩个明白才行?!”
张二?夫人道:“老太太也?不必继续顶着了,还是先把您府上那个恶毒妇人叫出来吧。让我等好好见识见识这等狼心狗肺之徒!”
贾母到底还是将王氏叫了过来,正好听琥珀回话,说是琏二?爷和二?姑奶奶都回来了,贾母大喜,赶忙让这两?人也?一起过来。
王氏和贾琏进门时都是懵的,倒是前几?年便知道此事的迎春,进门后异常平静。
贾母看到王氏进门,立刻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厉声道:“王氏,你个糊涂的,还不给我跪下!”
王夫人一惊,她?如今这么大年纪了,贾母如何会?在?小辈面前如此下她?的面子!
王夫人本还想笑着混赖两?句,却见鸳鸯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又认出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似乎是那短命大嫂的娘家人,心中一慌立刻跪了下去。
贾母哭道:“孽障啊孽障,瑚哥儿好歹是你丈夫嫡亲嫡亲的侄子,你怎么会?因为如此狠心!侯姨娘那么一个可人儿,又哪里碍着了你的眼?你这让琏哥儿和迎春该如何办?你可是一手把他们拉拔长大的人啊!”
王夫人闻言立刻明白,坏了,东窗事发了!
但同时,王夫人也?听出来贾母是有心护着她?的,所以?慌乱了片刻后,倒也?稳住了心神。
王夫人哭道:“老太太这是哪里话,我何曾对瑚哥儿动过什么心思,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看他和看珠儿琏儿是一样?的。
都是我那时年少不经事,您也?知道那时候大嫂子的身?份,那就是个祸害。
我肚子里怀着娘娘,看着牙牙学语的珠儿,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太上皇哪一日?想起来家里大嫂子是义忠亲王太傅之女。
我知老太爷老太太心善下不去手,但实在?不愿意把一家子的性命做赌注,这才,这才犯了糊涂,对大嫂子下了手。
我是真的不知道瑚哥儿的死因啊!
至于侯姨娘,也?是我糊涂,眼看着侯姨娘不依不饶,我便想着给她?个教训。不过是打算让她?身?子弱些少给我添麻烦,谁知道她?竟是有了身?孕,反倒害了她?的性命呢?”
王夫人先是哭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