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楼真心实意地:“啊?”
且不说有人会好奇一个陌生人的人际关系,当面直接八卦,就算问也不是这么个问法,何况丁修远好像也不是个很关心别人的人。
甚至他都有点认不出符楼!
突然之间,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符楼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用他的语言结构淡定地反问道:“你和张青生哥哥是好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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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丁修远只是有点社恐。
丁修远点点头。
符楼慢悠悠绕着他看了一圈,眉梢一动,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丁修远忽然心里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掉到了一个软绵绵的陷阱里头。
符楼现在有些怀疑,王之松嘴里的社会人士的头头该不会指代的就是丁修远吧,毕竟连李阿姨都不敢逞嘴上之快的人,名声应该不是一般的差,刺头都可能排不上。
怕不是声名狼藉得快赶上黑社会杀人放火那波人了。
但符楼肯定不能直白地问,只能拐着弯儿装糊涂,他歪着头,却带着点真实的不解:“你为什么要问我们掰了没啊,难道你早就知道了那件事?”
“他这么对你了?”丁修远问。
两人好像在心照不宣地打暗号。
符楼盯着他瞧,对方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但他无缘无故地觉得丁修远有点震惊,处于一种茫然状态,虽然仅凭外观来说这人没有任何肢体语言。
“对啊,说不定,”他左看右看,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他哥哥也是这么接近你的。”
这次,符楼看见丁修远的眼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撑了撑,一双浅棕色的瞳仁终于从要死不活的境地里逃了出来,可迎接他的是再一次的暴击——
一个好看但记不住的小男孩抬头冲他眨了几下眼睛,天真童稚的双瞳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明亮,身后似乎有毛绒绒的尾巴在摇,可长相可爱的他却一脸严肃地问:“你仔细想想呀,从一些细节里面,你看不出来吗?”
丁修远沉默了。
不说话不回答,并不代表他没动。当着符楼的面,丁修远迅速掏出了手机,从联系人那一行删除了张百泉,太过干脆了当,让符楼都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短时间内将他给催眠了。
不然从中作梗离间两人这招怎么这么好使?
删完后给符楼展示了一番,丁修远顶着一张毫无波动的脸,轻轻吐出一口气。
符楼直觉他稍微松懈了些,但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
凌秋这时转身回来,撞见丁修远仍然站在门口,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进来所以跟小孩交流,她知道面对这种人就该强硬地请进屋,于是热情十足将他往门内推。
丁修远直直僵立在原地,被她推得无法,用技法灵巧地一躲,闪身进了屋子,这一过程行云流水,凌秋连他半个衣角都没抓到。
凌秋有些遗憾又有些费解,叹着气道:“见到我怎么总是跑呢。”
符楼望着禁闭的房门,欲言又止。
他其实还有点话想跟丁修远说……
到了晚上,林程从单位赶回来,得知了家里被剪网线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饭也不吃了就要下楼理论。
凌秋赶紧拉住他,防止事态再一次升级,无奈地说:“警察找了,赔给我们一些钱,维修我也找好了,她那人一直都这样,再去吵也解决不了什么。”
林星幽幽道:“怪不得看不了电视了。”
林程不买账,硬要找上门去:“她怎么不敢当着我面搞,还不是看人下菜碟?”
“今天不是有喜事吗?”凌秋见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笑着将他又按了回去,“吵架容易招霉运,先吃饭吧。”
“对啊,爸爸升职加薪,按惯例,”林星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不让走,软着声音撒娇,“这周末带我们出去玩嘛,好不好?”
在母女俩的左右加持下,林程气消了大半,可这几年这座城市该去的都去了,两天时间也不够他们跑太远,于是问道:“可是不知道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