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蓝色房子的一角。
微微立在一棵银杏树下,远远眺望着三人离开。
望着姐姐与那个人依偎的背影,她紧紧攥紧拳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横穿过,疼痛得颤抖起来,连带着她四肢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为什么?
她与姐姐那么多年的情谊,竟比不上外面几个月的情谊,那个野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蛊惑姐姐。
江鲜?
她叫江鲜是吗?
她无助地蹲在地上,双手把头发抓乱,左眼瞳孔泛着血红。
过了一会儿,她掏出手机,在搜索栏里边输入了江鲜二字。
资料弹出来,入目便是一张巨大的装逼照。
江鲜戴着方形太阳镜,穿着件低领黑色马甲,头发慵懒地散在肩后。
右边是她的资料介绍,微微一列列读过去,直到读到感情经历那一栏,她瞳孔突突跳了起来。
她谈过八个女友,姐姐是她第九个!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姐姐的女朋友,她哪天抛弃了姐姐怎么办?
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姐姐身旁。
*
晚上用餐时间。
静潋,江鲜,微微三人,围坐在铺着白丝绒桌布的圆桌旁,桌子上摆满了香烛鲜花,以及漂亮可口的饭菜。
富贵人家的衣食住行,趋于统一,除了餐桌上菜系不同,其他的大相径庭。
故而江鲜在玫瑰庄园并没感觉到不适,倒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当然,这里不是她的主场,所以她收敛了些性格,只是安静吃饭,并未闹什么幺蛾子。
空气中仅有刀叉和咀嚼食物的声音,管家安静地立在两侧,时刻注意着主人家需要什么,好及时端茶倒水。
此时,微微放下刀叉,忽然对着静潋手指比划了起来。
江鲜侧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看不懂。
她大口吃饭。
静潋见她比画了一阵,才放下刀叉,清脆地说道:“我和她住一起。”
江鲜被她这句话呛了一口,她尴尬地咳了两声,又尴尬地看着微微。
原来她刚刚问的是两个人怎么睡啊。
得到这个答案后,微微的脸色并未有多大的波动,她静静地点头,又转手示意管家,准备两人的卧房。
一切办妥,微微转过头来,对着江鲜比划。
江鲜头皮发麻,她又看不懂手语,怎么开始带着她比划?
江鲜的手垂在桌上,求助地望着静潋。
静潋转过头:“她是在问你,你之前谈过几个女友?”
哦,原来是问这个啊。
江鲜前倾的姿势慢慢后退,故作散漫,伸手比了个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