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心跳的很快。
他其实早在林烨然递给自己周喻祈的文件袋时,就已经做好了被隐瞒的准备。
可是在他亲耳听见周喻祈亲口承认后,心脏却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但其实周喻祈就是他郁沅的陪读而已。除此之外,他们再无别的关系了。
整理好情绪转身走回书房,却在刚开门的那一刹那双手被牢牢铐住,后颈一凉。
郁沅全无知觉。
…
“江绪,你说…你的儿子怎么也这么像你?”迷迷糊糊转醒,郁沅听见了一声喟叹。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小小的四方牢笼里,四肢无法移动。
而他的面前,则站着背对着自己的人。
是胡先生,也是瓦尔呼尔。
“醒了?”
听到郁沅挣扎的动静,瓦尔呼尔并没有转身,反而是指着自己头顶的一幅画,问道:“熟悉吗?知道他是谁吗?”
郁沅双手死死地握着栏杆:“您这是什么意思?”
瓦尔呼尔拿起身旁的咖啡抿了一口,悠哉悠哉道:“还不明白吗?你被周喻祈利用了。”
“他可是我精心养出的匕首,不站在我这一边,还站在你那边吗?”瓦尔呼尔冷哼一声,转过身看向郁沅:“不过我也一直在特别关照过你。”
“你一岁时的玩具球,就是我送给你的。”
“你五岁时的舰艇模型,也是我送你的。”
“甚至是你隐瞒身份去帝国学院学习,也是我授意的。”
瓦尔呼尔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幽幽叹了口气:“你是那个人的儿子,我原本不想动你,可是你…”
“那个人的儿子?”郁沅笑着咳了一声,手腕的铁链来回晃动:“尊敬的陛下,您可能误会了。我只是被楚樾先生收养的,不被他看重的养子而已。”
“你真的这么认为?”瓦尔呼尔不怒反笑,反问着:“那你为什么一看到楚樾发的消息,就急匆匆的去求证?”
郁沅却也在这一瞬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本能地垂眸。
“你是个好胚子,不如我教你如何成为更好的胚子吧?“瓦尔呼尔说着就要靠近郁沅,手里紧握着是控制铁链的遥控器。
“你不怕我死了,画里的人会怨恨你吗?”郁沅平静地直视着瓦尔呼尔,他的掌心还留有些许汗渍。
“只要他能因此回来怨恨我,那你也算是发挥最大的价值了。”
瓦尔呼尔抬起手,对着郁沅准备按下按钮。
一道激光划过,瞬间打掉了瓦尔呼尔手里的遥控器,甚至还灼伤了他的手指。
门被人用力撞开,冷意席卷全身。
郁沅猛然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在触及到他脸上的伤痕时,瞬间消失。
“嗯?你不是回去了吗?”瓦尔呼尔也不恼,只是摊开手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周喻祈:“我还给你准备了大礼呢,可惜你的礼物无法拆开了。”
警报灯在这一瞬间响起,片刻后房间外就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